第二天上路,香香郡主更是興奮無比。
“劉三蛋,靠近點(diǎn)?!?/p>
好奇心極重的香香郡主,隔著車窗,就喊騎馬護(hù)衛(wèi)在車邊的劉三蛋。
待劉三蛋靠近窗戶,香香郡主問道:“說說,那行宮,是何樣的一所去處?”
“回郡主話!”
劉三蛋在馬背上一挺身子,然后又彎下腰來,把腦袋湊近車窗,得意地說道:“銀灘城外十里地靠山處,從外面看,霧氣繚繞,進(jìn)得里面,又是別有洞天,芳草如茵,綠樹繁茂不說,幾眼泉水更是溫?zé)釤o比,此地建有亭臺樓閣,最大的一處泉眼,外面建了宮殿便于室內(nèi)洗浴戲水……”
“劉三蛋!”
不料,對劉三蛋繪聲繪色的描述,香香郡主柳眉一豎,又怒道:“又拿本郡主開涮不是?北漠邊城乃是苦寒之地,就是內(nèi)地江南,此等季節(jié)湖泊河流也不是溫?zé)釥顟B(tài),再敢滿嘴胡言,本郡主割了你的舌頭做鞋底踩!”
面對瞬間又怒目圓睜的香香郡主,劉三蛋一陣頭大,苦笑道:“郡主不信,小的也沒辦法,要是換作他人,小的定會和他賭上一賭不可!”
賭?
就你這狗東西,還拿這等話來嚇唬本郡主?
“這有何難?”
香香郡主狠瞪車窗一眼,慍色道:“本郡主不妨和你賭上一把,給你個機(jī)會,許你和本郡主賭上一賭,你,敢嗎?”
“啊……”
香香郡主的這一手,驚得劉三蛋一時不知所措。
“知道就好!”
香香郡主輕蔑一瞥車窗,厲聲又道:“你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好,再敢耍鬼心眼,本郡主絕不輕饒!”
萬沒想到,劉三蛋還真被香香郡主激起了賭性,把牙一咬,硬起頭皮道:“郡主要是信不過小的,這賭局,小的應(yīng)了?!?/p>
一聽這劉三蛋還來勁了,香香郡主的氣就更大了,狠瞪車窗一眼,沉聲道:“那你可聽好了,若是你哄騙本郡主,到了地方,本郡主不但割了你的舌頭,而且還以監(jiān)軍身份,革除你的軍籍,到那時候,你可要愿賭服輸,就是王爺反對也沒用?!?/p>
革除軍籍?
這一手,夠狠。
劉三蛋也是下了狠心,在車外馬背上拱手一禮,道:“這賭注,小的認(rèn)了,不過……”
“本郡主知道你這狗東西的那些鬼心思!”
劉三蛋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香香郡主打斷,怒罵一句后繼續(xù)說道:“要是真如你所說那般,算本郡主輸了,不但額外輸你二十輛銀子,還將本郡主的侍婢紫伶,許配給你成家?!?/p>
“謝郡主玉成!”
馬背上的劉三蛋,差點(diǎn)就跳了起來,一臉喜色地連連道謝。
此時車篷內(nèi)的紫伶,委屈地卻要哭了,可憐巴巴地望向香香郡主,哭求道:“求郡主不要攆奴婢走,就是郡主不需要奴婢了,奴婢還是回到老家算了,或者繼續(xù)在肅王府洗衣做飯,奴婢不想跟著他過日子?!?/p>
面對紫伶的哀求,香香郡主擺擺手,低聲又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有何可害怕的?這次,他輸定了。你想想,在這冰天雪地的北漠,哪有他說的那種地方?就是做夢,那也得做個靠譜的夢才是?!?/p>
面對香香郡主胸有成竹的一說,紫伶面上一紅,低聲道:“聽灶上的廚娘說,這些在各村駐軍待過的兵卒,性子上來的時候,連母羊都當(dāng)女人用,奴婢好害怕這種人的,要是郡主萬一輸了………”
“行了!”
香香郡主眉頭一皺,忍住了惡心,低聲道:“你就當(dāng)他是頭公羊得了,何況,本郡主還沒輸了賭呢,你就如此掃興說這等不吉利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