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大將軍您的堂哥呀!”
金鈴兒眉眼一轉,畫蛇添足地指著早已被嚇傻了的葉臘八又是一句。
葉臘八經金鈴兒這么一說,猛然一驚醒,急道:“沒錯啊閏兒弟弟,您連為兄都認不出了嗎?”
這一句,直接將葉十三的盛怒點燃。
葉十三猛然一轉臉,雙眸噴火地盯著葉臘八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冷聲道:“我葉家,還沒出過開窯子的東家,如此骯臟行列的齷齪勾當,你也配姓葉?”
葉十三的怒斥,就像驚雷當頭炸響。
被兩把佩刀從左右架在脖子上的葉臘八,掙扎著喊道:“你身為邊軍統帥,這邊城的大小事情,還不是你說了算,開家窯子算什么?”
說完,葉臘八不服氣地又說道:“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不管這銀子骯臟不骯臟,掙到手才算本事?!?/p>
聽著葉臘八振振有詞的狡辯,葉十三眼里殺機漸濃,盯著葉臘八渾身的裘皮,就這身衣服,價值不下二十兩銀子。
就葉十三自己而言,雖然軍職已是邊軍統帥,但身上穿著的,還是普通的革甲。
望著葉臘八柴禾變金枝的奢侈,葉十三不禁心頭猛然一抽。
“你自以為,你很有底氣和本事?”
葉十三要咬著牙,冷冷又是一句發(fā)問。
這一問,也許是葉臘八心虛,不由得把頭低了下來。
“我再問你!”
葉十三眼中寒芒一閃,道:“誰給你的膽子插手軍資?”
“閏兒弟弟……”
葉臘八猛然抬頭,恬著臉又道:“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軍資籌備,尤其是銅料,換作任何人去干,都會有大把的油水可撈,與其讓各衙門的人中飽私囊,還不如給咱自家人一些補償?!?/p>
這話,絲毫沒有表示出羞愧,反而說得是理直氣壯。
“好!”
已經對葉臘八倍感絕望的葉十三,點點頭,道:“臘八哥,這也是我最后一次稱你為兄,我葉家,雖遭貶籍,但不下流,你已經無藥可救,只有軍法來裁量你的惡行。”
說完,葉十三猛然轉頭,背著身子朗聲宣道:“經查實,黃羊峴防區(qū)奴籍田兵葉臘八,假借北防軍統帥之名,在軍資籌備中弄虛作假,按大夏軍法,此等行為與資敵論處,斬!”
一聲“斬”字出后,方才還百般狡辯的葉臘八,殺豬一樣地就叫喊道:“閏兒弟弟,你不能如此對待家人,我葉家本身就遭遇不公,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那就是助紂為虐……”
草!
還給老子扣帽子了?
葉十三面頰一陣急抖,暴吼道:“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