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如嘴角扯了扯,有些尷尬地笑說,“這次倒沒說忙,而是說王爺一早就出府了,具體去了哪里,去做什么,無人知曉,他們只是下人,沒資格過問主子的行程?!?/p>
江漫雪不愿再等下去了。
心想,不在府上也好,“橘如,收拾一下,我們即刻離開這里?!?/p>
橘如剛想問去哪兒,可話還沒說出口,屋子就闖進來兩個人,正是進府當(dāng)日,站在漢白玉花鳥浮雕影壁前的那兩名女子。
年長的女子一襲墨綠纏枝如意吉祥長裙,內(nèi)襯珠色中衣,腰間系著墨色絲絳宮,一頭花白的黑絲梳得一絲不茍。
邊上的小姑娘穿得花枝招展,滿頭珠翠,比第一次見時隆重許多。
此時,兩人下巴抬得高高的,居高臨下地睨著江漫雪,面色不善,一進來就用怨毒的目光盯著江漫雪,胸口劇烈起伏著。
江漫雪纖細(xì)的柳眉微微蹙起,對她們莽撞的闖入感到冒犯,但想到自己也不是這里的主子,如今也沒了太子妃這個身份的加持,人家不敬她,也屬正常。
于是,便忍下這份不悅,沉默著沒有出聲,靜靜地注視著兩人,等待下文。
窗口有清風(fēng)拂過,卷起她輕薄的裙角在半空飄蕩,漾開優(yōu)美的弧度。
光潔的額前落下來幾縷碎發(fā),隨風(fēng)起舞。窗外的陽光如同金色的薄紗,輕輕地籠罩在江漫雪身上,給她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有種霧里看花的朦朧感,襯得江漫雪更加端莊嫻雅,雪膚花貌。
此時的她身子半傾,慵懶地倚在紅木雕花的窗欞上,薄紗的袖口垂落下來,露出半截膚如凝脂般的藕臂。
那抹白十分晃眼,
常嬤嬤幾乎可以想象到,那雙纖細(xì)白嫩的柔荑,在昏暗的紅紗暖帳中,輕輕攀上男人的肩膀,抵住男人的胸口,這該是怎樣絕美的光景。
加上那雙浸了水的精致杏仁眼,妥妥的狐貍精轉(zhuǎn)世。試問哪個男人扛得???怪不得連自家清心寡欲的王爺,也沒能掏出江漫雪的手掌心。
常嬤嬤越看江漫雪越不順眼,直覺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十足的禍害。
橘如大步上前,擋住那兩人不善的目光,一臉警惕地問,“你們是何人,進人家屋子不知道先征得對方的同意嗎?”
年輕點的小姑娘一臉不屑道,“笑話,我進自己的院子,需要征得誰的同意?”
江漫雪瞬間被這話吸引了注意力,猛地抬頭看向那名女子,“等等,你說這是你的院子?我怎么聽說,這是逍遙王專門為自己未來的王妃準(zhǔn)備的。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那位準(zhǔn)王妃?”
女子一臉得意,
“對,我就是王爺想要娶之人?!?/p>
女子洋洋得意地向江漫雪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江漫雪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大概的內(nèi)容。原來,女子叫常娥,是邊上這位常嬤嬤的親生女兒。而這位常嬤嬤,就是慕言的乳母。
據(jù)說,慕言一出生就被皇后扔給了常嬤嬤帶,從此鮮少過問,一心撲在慕辭這位長子的身上。
慕言從小體弱多病,好幾次死里逃生,多虧了常嬤嬤悉心照料,可以說沒有常嬤嬤,就沒有現(xiàn)在的慕言。
而常娥,比慕言大一歲,從小就跟在慕言的身邊,青梅竹馬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