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門檻還沒焐熱,云松的尖叫就從銀鐲里炸出來,震得我耳骨發(fā)麻:【老祖!大事不好!城郊賽車場有人砸場子!黑蛇放話了,說你要是不敢去,就是縮頭烏龜!】我正用沈慕安剝好的栗子仁拼“擺爛”二字,聞言指尖一頓,栗子仁滾到了地上。
沈慕安立刻彎腰去撿,指尖剛碰到栗子,又觸電似的收回來——他掌心的溫度太高,把栗子仁燙得微微發(fā)焦。
“賽車場?”我挑眉,眼尾的朱砂被窗外的陽光映得發(fā)亮,“黑蛇?就是那個被伏霄用冰劍凍過方向盤的家伙?”伏霄剛被沈若逼著給銅人畫完預(yù)告:昆侖墟要開啟了!聽說里面有好多寶貝!】我抬頭看了眼天邊的晚霞,金紅色的,像剛腌好的金橘。
沈慕安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等我,雪衣在夕陽下泛著暖光:“走快點。
”“來了。
”我笑著跑過去,抓住他的手。
他的掌心還是那么燙,握著我的力道卻很輕,像怕把我捏碎。
也許昆侖墟的麻煩很快就會來,也許天界的戰(zhàn)事還沒結(jié)束,但沒關(guān)系。
只要身邊有他,有金橘,有糖炒栗子,就算是刀山火海,好像也能笑著走過去。
畢竟,我可是清雪道宗的老祖,擺爛歸擺爛,真要“作妖”起來,誰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