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此時,范舉卻用起了高速發(fā)球,但是這種發(fā)球對他的威脅并不算大,當然并不是說好接,而是他更習慣于對手用高速發(fā)球,而不是那種連一發(fā)都追求落點和大彈跳角度的高切發(fā)球。
克里斯托弗這次總算沒有再伸長胳膊勾球,范舉的發(fā)球位置完全在自己反手隨揮回擊的范圍之內,他甚至還有時間在接球前略微調整了一下回球角度,讓球更偏向于對手的反手方位,想要給對手閃出正手增加一些額外的麻煩。
“給我跑!”在賽場上一直沉默的范舉突然大喊一聲,急促的喊聲讓人感覺就好像是聽到一個單音節(jié)的“po”一樣。
在法國范舉喊起中文來毫無顧忌,短而急促的三個詞,在法國人聽來和一個單詞差不多。
法國人沒聽懂,比利時人克里斯托弗也同樣聽不懂,裁判也不會選手發(fā)力時下意識的“吼聲”要求選手不能出聲音。
只要范舉的發(fā)音不會影響到對手正常的思考,裁判是不回去做任何改變的,當然如果克里斯托弗投訴,那么范舉完全有理由讓對手解釋,快到連他自己都快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喊聲到底是什么意思,哪里影響到他了。
網壇中打球習慣發(fā)出聲音的選手不少,嗯嗯啊啊的喊聲往往在球場上聽得不少,莎拉波娃和納達爾兩人打起球來更是喜歡喊個不停,而范舉的突然發(fā)出的聲音并沒有引起什么賽場上的波動。
克里斯托弗傻愣愣的追著范舉打出的大角度球跑了起來,而這一球卻遠遠不是終結,十多拍看似沒什么直接殺傷力的回合,可是連克里斯托弗都已經意識到范舉消耗自己體力的意圖了。
“這小子……看來他還是很清楚自己戰(zhàn)術的目的,不過就不能做的更隱蔽一點么?”臺上的拉斯切特既是欣慰又是無奈。
范舉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了,對手距離那邊的角落遠他就往那邊打,就連那些明顯有機會直接打出小角度得分的球,也偏偏故意放棄,好像就是為了讓對手在場上鍛煉體力一樣,用著網球吊著對手溜起狗來。
或許用狗來形容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有些過分,但范舉認為只知道盯著網球跑的對手,其實和那些追著球跑的狗沒什么區(qū)別,都是那么的憨厚可愛,也那么的傻,一次又一次的把球送回主人的手上,只是為了讓自己再多跑上幾次。
如果讓克里斯托弗知道范舉的想法,肯定會被氣的吐血,他那里是想這么做,自己的幾次主動變線都被范舉早早預料到,反而每一次變線后,自己要跑的距離反而變得更長起來,接球難度也會更高,留給對手的準備時間同樣也會變長。
這讓克里斯托弗不得不更少的采取變線進攻,希望依靠更深的落點,來破壞對手并不怎么發(fā)力的擊球,結束這種無休無止且對自己毫無意義的體力消耗。
的確對克斯利托佛來說,對手已經得到了發(fā)球優(yōu)勢,這種做法的確毫無意義,他并不認為僅僅靠一兩局的消耗就能讓自己缺乏體力,哪怕體力問題的確是自己的弱點,但并不意味著他就沒有進行過訓練和改進。
在比賽中克里斯托弗也不可能,故意把球打出界外或者回球下網,他還是在如同傻狗一般的和范舉玩著追球的游戲,整整一局比賽,范舉足足和對手打了超過160個回合的來回球,如果按照一局比賽六個球,一個球打5個回合來計算的話,單單這一局兩人就相當于打掉平常5局比賽所消耗的體力。
而且這種體力是連續(xù)消耗,更可以說是被壓制的克里斯托弗一個人在消耗著。
“傻缺,為了面子無謂的堅持,不過這樣也好,本來還想在平分上多拖上一會,現(xiàn)在卻簡單多了?!狈杜e擦了擦眉角上的汗水,略帶著愉悅的心情想到。
至于他的對手克里斯托弗?連后半場比賽用來補充體力的巧克力都拿出來了開吃了,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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