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頭上長包的馬塔塔,范舉是一路跑著離開了球場,總之他覺得要是再給點時間,那位一號種子都有拿球拍追殺自己的心了。
馬塔塔這黑小伙是個好性格,雖然疼了一下,不過他也意識到是自己的錯,悶著腦袋跟在范舉身后也一起跑出了主賽場,不過一邊跑一遍嘴上卻沒閑著,嘀咕著,自己應(yīng)該早點要電話號碼可惜了什么的。
“好了,別抱怨了,不就是兩個小黑妞么!看你矯情的,小爺我贏了比賽正高興著呢,待會請你吃海鮮大餐,別在這給我掃興!”范舉年紀(jì)雖“小”,但對馬塔塔性格上卻有著天然的壓制,當(dāng)然一個是因為自己是雇主的關(guān)系,另外范舉這個正太大叔在行為上也比馬塔塔成熟的多,就連馬塔塔都會不自覺的聽從范舉指揮。
馬塔塔雖然覺得海鮮大餐不錯,但是對范舉剛才影響自己開展業(yè)務(wù)還是依舊不滿,好不容易在球場找到兩個來看客人比賽的“服務(wù)人員”,還沒拿到聯(lián)系方式就被范舉打斷,實在是太可惜了!
好吧,馬塔塔是個好青年,他的確沒瞞著范舉泡妞忘記了時間,而是在主賽場遇到了兩位少見的黑皮膚同胞,一聊之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位都是蒙巴薩本地的“伴游”。
馬塔塔的大本營在內(nèi)羅畢,蒙巴薩雖然也因為陪同游客經(jīng)常會來,但是找“伴游”的時候卻總是不得不經(jīng)過“本地人”的幫助,只能賺個中介費,還且還得被抽成,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這不正好想趁著機會開展下業(yè)務(wù)范圍,沒想到一聊之下卻忘了雇主,被砸了那一下也是活該自己倒霉,倒是范舉下手還挺有分寸,看似挺重,不過也就是聲勢大了點,才回到車上馬塔塔又開始高興地和范舉聊起剛才的事情來。
“什么,你說那剛才兩個女孩是妓(女)?他們的雇主是那個正在比賽的一號種子?靠!在比賽期間都敢玩雙(飛),他這是要瘋??!”范舉聽到這個消息,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了,自己想盡辦法在維持狀態(tài)保存體力,而竟然有人在比賽時還有帶陪游女的,難道自己已經(jīng)和世界脫節(jié)了么?明明哥才是領(lǐng)先時代的重生者好不好?
馬塔塔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單身白人男人如果到他們這里如果不找一兩個伴游反而不正常了,范舉的行為在馬塔塔看來就覺得非常的意外,在他看來范舉的年齡已經(jīng)夠大了,他遇到過最小的甚至才剛滿15歲的也有。
好吧再聊下去范舉都覺得有些接觸到法律和道德的邊緣底線了,此時的兩人先是回到酒店放下多余的東西然后再準(zhǔn)備出門吃午餐。
因為范舉比賽的速度夠快,回到酒店時竟然還不到11點,雖然距離午飯的時間還尚早,不過范舉算了算時差,國內(nèi)也才剛6點,這時候打電話回去就算是好消息也得被別人在心里罵街,還是再等個一兩個小時打回去也不遲。
雖然答應(yīng)了請客,不過范舉還是小看了蒙巴薩這座有著國際范的港口兼旅游城市的消費等級了,在馬塔塔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一座裝潢很亞洲味道的餐廳,在馬塔塔一再確認是否真的價格貴點也沒關(guān)系后,兩人才坐進了這座開在非洲的日本料理館內(nèi)。
上海也是個國際化都市,重生后的范舉也吃過國內(nèi)不少的日式料理,當(dāng)然食物這種東西離開自己的國家味道肯定會有所變化,但是范舉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在非洲大地,看著一名黑人廚師為自己捏壽司和做鐵板燒的模樣。
特別是在當(dāng)那位廚師在用非常正式的日語向自己請教自己的做法是否符合“你們”國家的習(xí)慣和口味的時候,這讓范舉都快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了?
范舉其實很想對這位師傅說,拜托你好好看看我是個中國人,但是誰叫范舉重生后語言學(xué)習(xí)能力大漲,當(dāng)這位黑人師傅用日語問自己后,竟然順口就用日語回答了“奧依稀”了呢。
當(dāng)然范舉肯定不會承認,在自己看到那原價高達300美元的賬單,和誠意滿滿的五折優(yōu)惠的誘惑下,范舉終究還是放過了好幾次揭穿誤解的機會,選擇了節(jié)省下這150美元的昂貴餐費,他其實真的很愛國,只不過不想讓那位黑人廚師失望而已。
“我?guī)У哪切┛腿硕颊f這里的食物非常棒,我一直都想試試看,可是價格實在太貴了,對了范舉那位廚師是和你認識么?為什么會給你這么便宜的價格?你的臉色怎么了?難道是吃壞肚子了?我就說了這家餐館一點都不干凈,看他們都直接用手吃東西,只有我們部落才會這么干的……”馬塔塔一邊問發(fā)現(xiàn)范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非常識趣的從夸獎變成貶低,比起店里的老板,眼前的這位更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