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初目睹沙彌把加了料的茶水送進了裴東洲休息的寮房,再看到沙彌離開,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即刻現(xiàn)身。
這時身后有人輕拍了她一下,嚇得她差點彈跳而起。
“表妹,是我?!鄙驎鈮旱偷穆曇粼谒砗箜懫?。
夏念初松了一口氣,她回頭看向沈書意,心生警惕:“表姐怎么來了?”
“我擔心表妹不能成事,便過來看看。茶水送進去了嗎?”沈書意看著不遠處的寮房,低聲問道。
“送進去了,只不知世子表哥是否喝下,青竹也差使開了?!毕哪畛跄抗庾谱频乜粗挤康姆较颉?/p>
沈書意眸光微閃:“這簡單,我好人做到底,先幫表妹去一探究竟,待會兒便和表姐通氣?!?/p>
夏念初狐疑地看著沈書意:“表姐有這么好心?”
她嚴重懷疑沈書意是想搶在她前面糟踏世子表哥。
沈書意無奈笑道:“我就在表妹的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風浪?就算表妹不相信我,難道表妹還不信自個兒嗎?”
夏念初覺得沈書意這話有點道理:“那就有勞表姐了?!?/p>
“你我互惠互利,應該的?!鄙驎庹f著,淡定自若地往寮房而去。
別看她表面鎮(zhèn)定,其實內(nèi)心慌的一批,緊張得手心滲出汗意。
老天爺保佑,裴東洲一定要中了迷藥,已經(jīng)睡著,不然她的任務完不成,等于白費這番功夫。
許是做賊心虛,她去到寮房敲門的時候,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口腔……
但說裴東洲喝過茶水后,只覺頭腦昏沉,他索性躺在了床上。
很快他警覺不對勁,自己這樣的反應像是被人下了藥。他好不容易才摸上袖口的匕首,手卻使不上力,眼皮像是沾上了膠水。
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的腳步聲響起。只是他有如身在云端,聽不真切,直到感覺有人站在了他的床邊……
——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