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注意聽到“道侶契”三字青年有些僵硬的腳步。
他一臉深深知曉道侶之間如何相處的表情拍了拍郁輕微肩膀,嘆了口氣道:“他也就是拉不下面子找我要解藥,道友你應(yīng)當好好管教他一番,男人不調(diào)、教便如同一塊木頭只會橫沖直撞,和我父親一般,據(jù)說年輕時人極其冷傲,總是做出一些蠢事,被母親調(diào)、教之后才彎下了腰,聽話體貼。”
“兩人才恩愛形影不分了起來。”
他看著郁輕微,從兩人一先一后踏進天府城看來,便知曉兩人之間出了矛盾,定是那位看著氣壓極寒的妖君默言慣了,惹得道友不快,才生了悶氣率先趕路。
他暗暗有些為郁輕微抱不平,從對方救他和周身氣質(zhì)來看,心善沉穩(wěn),性子寬容,定時那人做了錯事。
他正要安慰與他一同趕路不知為何一言不發(fā)的人時,就倏地看到城門口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遠處,渾身有些狼狽,懷中虞煙哭的厲害的嘟囔著:“我要毀容了,都是為了救你,我居然為了一個臭男人要毀容了?!睍r猛地一愣。
他怎么敢抱其他人?!
郁輕微看到來人頓時松了口氣,方才聽薛祁所說也擔心謝無寒受傷,此刻看到對方安然無恙,那名去尋找、幫謝無寒的姑娘也幾乎無恙,只臉上似是被樹枝劃了數(shù)道血痕,腳腕腫脹便沒別的了,臉色緩和下來,正要朝玄衣青年出聲。
就倏地手腕一緊,身旁薛祁臉色難看至極,雙眸緊瞇,手臂一撈,郁輕微便身下瞬間懸空,整個人一愣。
眼前放大的一張臉敵意地看著對面的人,挑釁道:“道友,你方才身影便有些搖晃了,是不是走不動?”
xiong口一股替朋友打抱不平的怒意充斥心間,薛祁連周圍散出的愈發(fā)冷寒的妖氣都不顧了。
轉(zhuǎn)身抬頭不屑從對方身邊走過,“讓本城主抱你走路,本城主xiong懷寬闊,肩膀溫厚,絕不會摔了你!”
“”
“咯嘣”一聲,青年手中侍女空了的的香膏頓時四分五裂。
郁輕微輕輕倒吸了口氣:“”
逼問一番
謝無寒冰冷的蛇瞳掃過兩人,郁輕微張了張口,雖不明所以但下意識便要解釋,直到懷中一枚玉佩倏地發(fā)出一聲清鳴,一道靈光鉆入薛祁身上,他瞬間鳳眸一瞇。
手掌從面前人肩上一拍,便穩(wěn)穩(wěn)落地,看也不看身后玄衣人,看著薛祁沉聲道:“道友,你身上可有冰中火的氣息?”
薛祁一愣。
郁輕微從懷里掏出那枚玉佩,冰瑩玉身仿佛真是一塊寒冰,此刻里面火種微微發(fā)亮。
正是一枚已經(jīng)快要熄滅的劣等冰中火。
郁輕微眸光微動,想不到,還不到云瑤秘境,便在此處先有了冰中火的消息。
薛祁愣愣接過玉佩,眸光有些深沉,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郁輕微壓抑住心中激動朝薛祁解釋了他來此處的原因。
他攥了攥手心,原本師伯便說即便進了云瑤秘境,也很難尋得冰中火,上次冰中火現(xiàn)世還是千年前,還未現(xiàn)于修界眼前便下落不明,最后還是他在凡塵一場拍賣中看到了已經(jīng)耗盡靈效、火苗搖搖欲墜的冰中火雕刻的玉佩。他本以為要尋許久才會有所收獲,沒想到
他滿懷期待的看向薛祁。
謝無寒臉色冷如寒冰地走了過來,目光落在青衣青年身上始終沒有移開。
方才師兄不是還想解釋嗎?看師兄神色,根本沒有誤會他,倒是旁邊這人,他余光掃向薛祁的目光愈發(fā)不善了。
掌心妖力一熄,將身前侍女直直丟給一旁薛祁帶來的手下??此剖潜?,其實不過是用妖力包裹著漂浮身前,若不是這侍女因提醒他跑慢了幾步被妖獸撞傷了腿。
還被毒蟲尾部的刺扎進了臉上,怕留疤堅決不肯服用靈藥,非要回城先找專門的醫(yī)修將她臉中的深入膚下的毒刺拔出,他早將人丟下帶著靈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