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只要他不主動透露身份,沒人知曉他這個煉氣期能有堪比金丹的實力。
他想起青年所說的玉桐秘境,好看眸子瞇了瞇,若有機會,他也要進去看看有沒有機遇。
想到自身妖血情況,他想要立足修界就必須提升自己,且在成為大能前不露耳目。
他閉了閉眸,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那道青衣身影。
郁輕微可信么?
他抬腳沉沉離去。
舒云峰,郁輕微剛路過懲戒臺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墨白衣袍青年跪在烈日下,赤著上身高舉著手臂,撐著比自己還重一倍的鼎爐在烈日炎炎下受罰。
背上還有三兩道普通鞭子的紅印。
正是付諸。
郁輕微心底一跳。
兩人倏地雙眸對視,郁輕微就看到付諸那小子臉騰一下就紅了,欲逃無門地恨不得找一道地縫塞進去。
“輕微?!闭摾仟N罰跪還被熟人看到的尷尬度。
付諸自打昨日從外門弟子居回來,便莫名被自己師父知曉了這一通尋仇,被好一頓罵,說他“還敢對同門師弟出手?!”“竟敢跟著別人賭靈石!”“往日學(xué)的訓(xùn)誡都喂狗肚子里去了?”,指著他腦門“砰砰砰”地點著。
恨不得扒開他腦袋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他封懷的弟子,他這么潔身自好的師父,竟養(yǎng)出這么一個渾身毛病的徒弟!?
付諸欲哭無淚地看著郁輕微。
他師父原話怎么說來著,“若不是你慫恿,仙尊弟子會跟著你胡鬧?!”“還想拉輕微下水,以為你師父我看不出你小心思,自己領(lǐng)罰去!”
本想拿郁輕微當下?lián)跫疲苠羞b多久就逍遙多久的,誰料這方面懲戒堂長老公私分明的厲害,用通天明珠查看了事情經(jīng)過,果斷將他一人推入受刑堂中挨了幾鞭,出來又被封懷罰來這邊罰跪自省。
郁輕微皺了皺眉,蹲下身檢查了下他傷勢,并沒有嚴重傾向,以修士體質(zhì),兩三天便長好了,甚至還沒有謝無寒之前受的傷重。
想到謝無寒那日連床都下的艱難,郁輕微不自覺臉色有些難看。
付諸哭凄凄道:“喂!你不是嫌棄我了吧?我身上出了這么多汗,你是不是嫌我臭要跟我絕交了???”
付諸平時不說長相有多出色,但也算一介美男子,與數(shù)位師姐師妹都相處愉快,但此刻看到向來待人溫柔的郁輕微露出這般難看臉色,還是忍不住委屈。
郁輕微拍了他額頭一下,“想什么呢?我是覺得你被懲戒堂親自罰傷都不怎么嚴重,謝無寒為何會嚴重到連下床都困難的地步”他神色若有所思。
付諸微微一愣。
會不會厭惡他
是啊。一個外門長老,便有如此權(quán)利嗎?
連付諸神色也凝重了。
郁輕微拍拍他肩膀,“你好好在此受罰,我之后會向封懷長老請罪,畢竟事情因我而起,我待會去外門弟子居那邊看看。”
付諸不悅地皺起眉,“你又要去看那個謝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