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夜和黑衣人的視野中,以戰(zhàn)圈為圓心,周圍的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個直徑長達數(shù)十米的紅色圓圈,而每個圓圈上,都有十個點,開始朝著中心匯聚出一條條紅色的不規(guī)則線路。這一幕讓兩人看的十分懵逼,不夜人為這是黑衣人用了什么手段,而黑衣人則是覺得這是不夜準備的后手。
兩人互相猜忌,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結(jié)果,僵持了一分多鐘后,兩人只好將目光再次投放到了戰(zhàn)場之上,開始盡管其變,同時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這些學員是奧利弗斯的忠良砥柱,但是那群百萬喪尸大軍,又何嘗不是黑衣人全部的家底呢。
雖然每一次看到喪尸隕落黑衣人都是一副云淡風清的模樣,但實際上心里卻一直在祈禱這些學員早些被吃掉,不然損失的越多,他遭到組織懲罰的可能行也就越大,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將這一切表現(xiàn)出來,只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此時,地上的張逍遙依舊在努力的堅持著,但是他卻感覺自己腦海里傳來的痛感越來越強,但是他沒有辦法發(fā)泄,只能咬牙堅持,無論是為了這群與自己一起浴血奮戰(zhàn)的隊友,還是為了能讓自己生存下去,他都只能狠狠地咬牙。
前方的戰(zhàn)時開始漸漸的呈現(xiàn)出劣勢,那些近戰(zhàn)使魔的體力儼然已經(jīng)快要到達極限,有生以來,他們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手中的專屬戰(zhàn)甲刀是這么的沉重,仿佛每揮出一刀,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但是他們依舊在堅持,為了能幫那個改變了自己命運的男人報仇,他們依舊在咬牙堅持。
可是就算他們一直強撐著,喪尸們確實無窮無盡的,每當他們砍死一頭喪尸,就會有另外一頭飛快的補上來,如此循環(huán),他們也感覺很吃力,身后那些原本還有到輪班時間還在休息的近戰(zhàn)使魔看到這般情景,也是不顧一切朝著前方的喪尸們沖去。
“瑪賣批的,殺光這些chusheng!老王,你再堅持一下,他們就快要死光了!”
“殺!老子砍死你們,砍死你們!”
“來啊,有本事咬死老子,老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翻!”
可雖然他們一直保持著這番熱血的精神,任然抵不住對方的人數(shù)攻勢,一個站在最前方的近戰(zhàn)使魔因為一個不留神,被旁邊一直突襲的喪尸用爪子刺穿了xiong膛,但是他沒有慘叫,而是死死的抓著那只貫穿自己xiong膛的爪子,另外一只手將刀砍下了對方的頭。
然后,用顫顫巍巍的手,親自擱下了自己的頭顱。這一幕落在了身邊的戰(zhàn)友眼里,頓時就一股悲痛之情涌上心頭,這是自己的同學啊,可現(xiàn)在為了不拖累他人,選擇了zisha,還是連全尸都沒有的斬首zisha!他心中的雖然悲憤,但卻還是忍不住的大喊一聲:
“所有被喪尸感染的學員們!請你們在自己臨死之前割下自己的腦袋,不要讓自己為同伴增加壓力!殺?。 ?/p>
而就在他喊完這句話之后的一個瞬間,一頭喪尸瞬間刺穿了他的脖子,他雙眼瞪得溜圓,狠狠地盯著這頭喪尸,喉嚨中發(fā)出“咕咕”的聲音,但是卻無法說出一句話,那只高高舉起握著長刀的手想要皮下,但是卻沒有一絲力量可以讓自己控制。
下一刻,他身后的學員猛然砍下了那頭喪尸的腦袋,然后一把抱住倒下去的那人,雙眼通紅的看著他:
“老李,老李,你別死啊,我們說好要一起追隔壁班的那個姑娘的啊,你怎么可以先走!”
而那個被稱為老李的學員嘴角無力的揚了揚,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手微微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老李的意思,那個學員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他不忍心,他不忍心對著這個已經(jīng)相處了十多年,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追女孩,一起聊天打屁的死黨下殺手。
看著他糾結(jié)的模樣,老李的眼睛頓時就瞪的溜兒圓,喉嚨中強行發(fā)出了一個字:
“快!”
那個學員再也看不下去自己的死黨受這般痛苦,眼睛一閉,鋼牙一咬,將頭撇到一旁,狠狠地朝著老李的脖子砍了下去,當老李的腦袋和脖子分家的時候,他的嘴角,是帶著笑容的??吹阶约憾嗄甑幕锇榫瓦@么去了,那個學員感覺自己已經(jīng)枯竭的身體中,突然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握著手中的長刀看著那群麻木的喪尸,發(fā)出一聲震天的吼叫:
“王八蛋,你們不僅害死了我的恩師,還害死了老子的兄弟,我他·碼和你們拼了!”
同樣的一幕,在戰(zhàn)場上的各處也有上演,大多數(shù)近戰(zhàn)使魔選擇了背靠背戰(zhàn)斗,將自己的后背留給了那個自己最信任的人,而當有一方被喪尸感染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就會含著眼淚將那個人的頭顱看下來,然后仿佛魔怔了一樣瘋狂沖向喪失群中。
看著這一幕幕的悲壯,張逍遙的雙眼通紅,腮幫子上的咬合肌高高隆起,不知道是因為腦中的疼痛還是因為戰(zhàn)場上戰(zhàn)友的離去,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快些,更快些,只要能快點發(fā)動陣法,那這些學員就可以多一個得救,多一個人得救,就可以少一分痛苦!
于是,張逍遙開始瘋狂地催動自己早已超負荷的精神力,讓陣法開啟的速度提升,看到他那般模樣,夜天霞也是很不舒服,但是她沒有辦法也沒有理由阻止張逍遙,而她唯一的發(fā)泄方式,就是沖到喪失群中,開始瘋狂的屠殺。
那些在后方的遠攻使魔也是不甘落后的朝著前方補漏,甚至還有幾個是在受不了這煎熬的學員直接朝著喪尸最多的地方甩出一個自己的殺手锏,然后就昏了過去。
天空中的不夜看到這一幕,感覺有人在拿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自己的肉,一下一下的捅自己的心,這些孩子都是他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每一個人背后的故事,成長所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可是現(xiàn)在,這些孩子一個個在自己的面前離去,而自己卻因為一個賭注,而無法出手。一種前所未有的愧疚感充斥著不夜的心頭。
而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則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只是他看向那些紅色的線條時,眼中開始跳動著不明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