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逍遙對于自己即將面臨的考核,完全是一個一無所知的狀態(tài),雖然從之前的幻境中,張逍遙知道了這一次天武半陸高級學院大統(tǒng)考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但是,接下來會面對什么樣的考驗,張逍遙心中卻是沒有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警惕著周圍的環(huán)境,以便讓自己在進入考核的第一時間,能夠做出反應。
隨著張逍遙在船艙之中越來越深入,張逍遙也發(fā)現(xiàn)周圍的情況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一些似有似無的青煙開始出現(xiàn)在張逍遙的周圍,張逍遙清楚,可能是考核又來了。于是張逍遙將自己的神識壓縮到了五米的范圍之內(nèi),這是他最為極限的反應空間,如果有人在五米之內(nèi)想要對張逍遙做出點什么,張逍遙可以在這個距離里面,做出最快速度的反應。
只不過,和張逍遙想象中的偷襲不同,灰袍老者并沒有選擇進行偷襲,而是默默地站在距離張逍遙一百米遠的船長室,默默地等待著張逍遙的到來。其實,對于灰袍老者來說,張逍遙這個小家伙,是完全不需要考驗了的,這不僅僅是從張逍遙在第一關時候,做出的表現(xiàn)來看的,更是在張逍遙在第二關,幻境之中的一系列表現(xiàn),以及他無意間看到張逍遙的一些記憶所做出的判斷。
對于張逍遙這種,無論實在心態(tài),心理,道德倫理觀上,都十分完美的人來說,這些試探性的考核,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什么意義了,只不過灰袍依舊需要執(zhí)行他自己的任務,畢竟這是他自己答應龍嘯天接下來的。其實,龍笑天之所以找到他們,來負責這一次的考核,除了想要惡搞一下張逍遙之外,更多的是想借助白袍幻夢來試探一下,張逍遙到底會不會留在天武半陸。
或者說,張逍遙就算在將來面臨天武半陸和使魔半陸之間的對戰(zhàn)時,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畢竟和張逍遙相處的這段時間,讓他充分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張逍遙這個家伙,就是一個全才,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全才。甚至龍嘯天可以好不夸張的斷言,就算現(xiàn)在,天武半陸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碾壓使魔半陸的底氣和實力,但是一旦張逍遙選擇站在了使魔半陸那邊,那么勝利的天平,一定會傾斜。
對于這種未雨綢繆的事情,龍嘯天一定要提前預防好,如果張逍遙真的鐵了心向著使魔半陸,那么就算是他狠不下心殺掉張逍遙,那么張逍遙這輩子,也不會有再離開天武半陸半步的機會。其實,在灰袍看來,龍笑天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因為張逍遙這種人,一旦他下定了決心,那么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完成自己的決定。
所以說,張逍遙如果真的有心想要幫助使魔半陸,那么張逍遙完全沒有必要拿出那么多的未出世武學。畢竟,就單單只是兩個半路之間,一些互相需要,但是卻十分稀有的東西,就已經(jīng)足夠張逍遙轉(zhuǎn)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資源了。而張逍遙之所以拿出了那么多不出世的武學,說明張逍遙還是希望天武半陸,能夠在未來,天武半陸和使魔半陸的對決中,存活下來的。就算沒有辦法完全存活,張逍遙也會救下一部分。
所以,對于張逍遙這個人,灰袍覺得自己以及沒有必要在考核這些東西了,到時候直接和龍嘯天說自己看到的最直觀的東西,龍嘯天也一定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不過,在之前觀察張逍遙的時候,灰袍發(fā)現(xiàn)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張逍遙已經(jīng)到了宗師境界,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一條,屬于自己的路線。這對于他來說,是完全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對于天武師來說,能夠找到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那是成為宗師級別的標準。哪怕是同職業(yè)的天武師,在自己對于自己這個職業(yè)有著不同理解的同時,也會走出一條,與別人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在張逍遙的身上,灰袍卻完全看不到這種影子。仿佛,張逍遙依舊是一個迷茫在自己前行道路上的人一樣。這種現(xiàn)象,讓灰袍十分的好奇。
因為張逍遙的這種情況,完全沒有出現(xiàn)在有史所記的任何一本書上。當然,這也可能是張逍遙自己走出的一條獨一無二的道路,沒有道路。但是這種情況,灰袍表示并不相信。所以,他這一關的考核,他打算帶著張逍遙,去一個所有沒有在壽命極限之前,找到自己道路的人,都必須要去的地方,看看,張逍遙到底能不能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灰袍可以確定,雖然張逍遙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逆天了,但是如果他找到一條真正屬于自己的路,那么他的天賦以及修為,還會更上一層樓,甚至出現(xiàn)噴井式的漲幅。而到那個時候,就算張逍遙依舊會選擇站在使魔半陸那邊,但是念在自己和龍笑天對他的幫助之情上,這小子應該不會干凈殺絕。不得不說,天武半陸的高手們,實在真的太容易健忘了,因為,他們忘記了,在內(nèi)戰(zhàn)之前,他們還需要面對一個,讓所有人都憎恨的對手,白小黑,如果圣戰(zhàn)沒有打贏,那么所謂的內(nèi)戰(zhàn),只不過是空談而已。
而此時的張逍遙,并不知道在距離自己一百米的船長室里面,已經(jīng)有一個考官在等著自己了。所以他依舊十分謹慎的緩慢前行。順便檢查著沿途的每一個房間。雖然張逍遙知道這只是一場考驗,但是誰也說不準那些被控制了的同學,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畢竟,張逍遙已經(jīng)過了那種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年紀。對于不熟悉的人的話,張逍遙永遠都是信三分,疑三分,自己思考四分。
不過,看著張逍遙這如同烏龜移動般的速度,一直在船長室中的灰袍老者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將自己強大的氣息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