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待了一會,還是睡不著,就又走出了房間。巫女阿初和我說的那些話,讓我不由得不安起來。
披上衣服,我還是打算去洞那邊看看。
“你要去哪?”
剛走到庭院,身后就傳來了八岐大蛇的聲音。
“到處走走。”
“我也去?!?/p>
“……”
“有那么擔(dān)心嗎?”化作人形的他走到我身邊問,“還是說,未來的她,已經(jīng)不再那么信任人類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推了門,徑直往洞那邊走去。
月光已然黯淡,只有我指尖上的一點(diǎn)妖火照亮了腳下的路。去往洞的路并不明顯,若不靠那個鳥居,是沒法看到那條通往林子的小路。
然而,就在我們踏上那條小路后,便能看到在前方隱約有火光一閃一閃。
那是……
這么晚了,究竟是誰?
而且,這個地方有阿豐布下的結(jié)界,我也是動用了一些小手段才進(jìn)來的。
我急忙把指尖的妖火收起,抹黑趕了上去。
那個洞原先本就在村子高處,又是一山分二連接之處,頗有上山之勢。百年后,山似乎在生長般,連帶洞也變高了。入林小路很快就到頭了,緊接著是和去神社一樣的石階。
只是我隱約能看到,那些石階,分明有被泥土撐開的裂縫。
當(dāng)年知道我去洞中的村民,幾乎沒有。當(dāng)時只有那三個孩子在場。阿初還活著,其他兩個孩子則早就年老體弱,幾年前多病而亡。
根據(jù)阿初說的那些,即便阿豐在這個村子中,不再有神明威信,但對于未知之事,那些人還是會抱有恐懼。
既然是這樣,那應(yīng)該只有她了吧。
越過最后一級石階,卻還有一片密林。穿過密林后,前方有幾塊石頭。躲在一塊還算近的石頭,我終究看到了那個身影。
被山陰影遮擋,此處幾乎終年不見光,燈籠被放在地上,格外明亮的燈火照亮了她蒼老的面容,巫女阿初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朝著那個洞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后屈起腿,跪下。
她在……
“這下可有意思了?!卑酸笊咴谖疑磉呁蝗婚_口說,“那份虔誠居然是對這個洞嗎?不過也難怪,這個洞可是存在了很久。結(jié)合她的經(jīng)歷,人類會對這種存在已久,卻還是很神秘的東西產(chǎn)生感情,也不奇怪……”
他的聲音輕柔,似是怕打擾到什么,見我在看他,他也慢慢轉(zhuǎn)過了頭,看向的卻是我的另一邊。
“嗯?那不是今天那個巫女嗎?”
我朝那邊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個巫女在離我們十幾步的石頭后面。巫女手中的燈籠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面容驚恐。
怎么剛剛我沒感知到?她那樣驚恐,是知道了什么嗎?
“哦,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