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在笑,這是她描繪的明日,這是她描繪的將來。她期待著我的回應(yīng),但是……
但是,我比她更清楚,她無法擁有那樣的未來。我在這里能改變多少,又能待到何時,這些我都不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又怎么敢確定,我之前所做的,必然會改變過去?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更不想為她增加那虛假的希望。
“才不要。”
“——”
“我才不要跟你待在這里。外面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我要盡可能地去看看。”
“這樣……”阿豐慢慢地放下了手。
“但是……”
“……”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還沒有迷失,你還記得現(xiàn)在你說的所有,當(dāng)然了,全部是基于你還記得這些,你還懷有現(xiàn)在的心情,那盡可能地呼喚吧。雖然不一定能聽到,不一定能趕過來——”
畢竟……
「你」與我就是同一存在。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拯救自己的話,又有誰會來?
“謝謝……”
“……但是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你沒必要當(dāng)真。還有,快松開我?!蔽冶凰@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
“吾知道汝是認(rèn)真的。”
“——真是的,這種事本來和我也沒關(guān)系吧?回去做飯吃了?!?/p>
“不,吾還要去神社?!?/p>
“今天的行程還沒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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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サ纳裆?,就在禁地外那個鳥居的西邊,我們走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神社,據(jù)說那位勸諫者是從小就被選作巫女的孩子,現(xiàn)在也是這個神社里的大巫女。
在一位巫女奉上了茶水和茶點后,我便只顧喝茶吃茶點了。
然而,我們等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在來這里之前看到的那個老人,而且好巧不巧,在我看向她時,我一口茶水吐在了她的緋袴上。
我眼前的這個人,和千年后的那個老人一模一樣。無論是面容,還是聲音,又或是那虔誠無比的姿態(tài),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哪有千年不死的人啊……
一旁的巫女也是面露難色:“阿初大人……”
名為阿初的老人擺了擺手,坐在了矮桌對面:“無妨。神明大人來,還是為了祈福舞一事嗎?”
“是的……這孩子……”阿豐看向我的時候,聲音有點干澀,但很快便又正經(jīng)起來,“吾想讓這孩子來跳?!?/p>
“神明大人,我已經(jīng)和您解釋過了,既然祈福舞不是為您而跳,那您也沒有指定何人的資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