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454章（第1頁）

“所謂意圖呢？”我盡可能將語氣恢復到平常。

“見證出云國舊神?！?/p>

當聽到這一句時，我再次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祂們本就是全知全能之神，不管不顧已過千年萬年，更何況祂們無處不在……又何須見證？”

“這是我推測出來的……唯一符合的意圖。”

“既然是見證，為什么你又會插手她的事——不是不能感知，我總覺得有些事已經發(fā)生過很多次了?！?/p>

“確實發(fā)生了很多次?！?/p>

“——”

“出云國舊神發(fā)生在舊世界，不，存在于不為人知的一面。畢竟，被所知的一面是高天原，出云國舊神被隱匿在其背后?！赋鲈茋挂彩遣槐挥涗洝瓝Q而言之，如果有一天，出云國舊神完全死去，「出云國」也是可以被看作某種「幻想」「夢」吧?！?/p>

“……你說得沒錯。可你忽略了，出云國舊神不會死消失。就算高天原消失了，出云國舊神也不會消失?！?/p>

“……為何如此肯定？就算能動用祂們的力量，出云國舊神也不過是萬物生靈之一，于祂們而言，談不上什么特別?！?/p>

“你曾說她丟失了某物?！蔽覜]有順著他的話，甚至，并不在乎，“那是所謂何物呢？我一直在她的內心，卻在她逃出狹間之后，將所有的一切看得最清楚……沒錯，她現(xiàn)在還是遺失的狀態(tài)。并不是所有的行動，都可以用初代的憤怒和恨意去解釋。你究竟是什么？”

我在懷疑他。我懷疑的不是他做的事，而是他是什么立場，他究竟是誰。

“祂們究竟為何會選擇我，我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青年如此回答我，“我無法解釋，能說的只有這些。無論相信與否，出云國舊神的決定都將影響她的未來。就算是生命力強大的舊神，在失去最后的生命力后，也該視作死亡。雖說神之地和那棵樹會延續(xù)出云國舊神，但她的存在，也便到此為止?！?/p>

趁她還沒回來，他向我告別。

“……未來呢？”

“……？”

“她會活下來嗎？她會開心嗎？她遇到的事情……”我急切地問。

不去引導她選擇接受自己的犧牲，自己便會被拒絕。如果被她拒絕了呢？所有的一切又變得那么不肯定起來，變得模糊。

我太需要一個確定的回答了。

“你愛著她。”

“——她是我的「孩子」?！?/p>

“可她不懂愛，你沒來得及把這個教給她，就在她的時間里消失了。你問的問題，我的回答是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在那么多次縱容了你的「犧牲」后，她至少可以擁有一次「拒絕」的「意外」。這是我說這些真正的意圖。”

“不懂嗎……”

我微微皺眉，想起了出云國的舊事，想起了停留在那個早已消失的村子里發(fā)生的事。

……她并不是不懂啊。

當初在出云國的時候，雖鮮少說話，那份稚嫩的愛已經在逐漸成型，只是后來，當她熱烈地將那份愛獻給那個村子時，被那片已經死去的土地沉默地吞噬了。

在這漫長的時間里，她因為初代的恨意和憤怒逐漸遺忘了愛。

……等等，遺忘……？

這么說——

阿夕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