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里面亂成一團(tuán),費(fèi)盡最后一點(diǎn)靈力在一只千紙鶴上,我最終陷入了沉眠。
鬼切無條件地信任我,我卻對他不能坦誠……要是我一開始,就站在他身邊,把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他,他會不會……
不……
什么都不會改變。
就像源賴光說的那樣,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千紙鶴上的靈力記錄了我沉眠時發(fā)生的事情。鬼切帶著鬼手到了源氏中來,接機(jī)殺死了源賴光??稍促嚬庠趺磿p易死去,他設(shè)計(jì)鬼切殺的,不過是一個替身。我沒想過曾經(jīng)互為信任的兩個生靈,廝殺起來是毫不留情。
就在雙方將刀尖刺入對方的xiong口時,靈力斷開了。
強(qiáng)大
“紫姬小姐?”
我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個侍女膽怯地望著我,而她身后,是已經(jīng)鎖上的門扉。
“紫姬小姐,鬼切大人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p>
許是見我神色不對,侍女便又說了一句。
“是嗎……”
“鬼切大人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有回來了?!?/p>
“嗯……我知道了?!庇X得這話有些蒼白,我又習(xí)慣性地笑了笑,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嗎……
離那個時候……
源賴光在退治之后,順利地坐上了家主之位。我和哥哥都不約而同地去見了源氏的上一任族長,但事實(shí)的真相,有時就是這么諷刺。
源賴光那時說的是,并非他派人去找的父親……可源氏的族長卻對源稚彌,我們的父親許下的承諾毫不知情。
即便是能感受到他人惡意和善意,我也快要分不清其中的真真假假了。誰在說謊?誰又是真心待我?曾經(jīng)的事情被傳來傳去,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面目。
而我,也沒辦法花更多的時間在上面。神樂的事情還懸在空中,在沒落定之前,我也不敢肯定會發(fā)生什么。
正如我所料,源賴光退治只是為了家主之位,而神樂別有用處。
鬼切的去處,源賴光并沒有對我說。興許鬼切的事情,讓他也警惕起來。既然所謂的,他煉制的妖怪兵器都并不忠心,我們這樣的存在,又怎么會忠心于他?
退治過后的三個月,我都沒有見到過源賴光。因?yàn)樵词霞抑鞲鏋榇笫?,哥哥那邊倒是忙得很。更替完成之后,所有事情才逐步走向一個新的開始。
“終于把那些老家伙們都趕走了?!备绺缢剖怯袌?bào)復(fù)的快感,他將系了一根紅繩的櫻花木雕丟在了緣側(cè)上,“這么丑的東西,我還是還給你,看著就不舒服?!?/p>
“多謝你記得還回來。”我瞥了一眼櫻花木雕,想到了鬼切那個碎成了兩半的木雕,又說,“源賴光最近還去黑夜山嗎?”
哥哥走了過來,我旁邊坐了下來。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鬼切還在我身邊——
“他差不多快住在那邊了。”哥哥揉了揉額頭,自己提著茶壺倒了一杯茶,“哼,廢物父親本來作為陰陽師就不怎么厲害,碰上源賴光派去的人,敗下陣來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如果是這樣,源賴光怎么會看上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