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已經(jīng)從地上坐起來了,她的臉和身體都被血染紅了一半,雙眸依然無神,在燈光下被蹂躪的幼小身體顯得分外脆弱。然而就是這樣的她,面前倒著一個身體和腦袋分離的男人。
“……離開她?!?/p>
那是凜稚嫩的聲線,卻帶著奇異的威懾。
男人的手沒有松開,反而將赤|裸的身體朝我靠得更近了。
“啊啊……想不到你居然是妖怪……哈哈哈哈,這次賺大了!”男人大笑起來。
我渾身上下都在拒絕他的接近,而這時,男人突然捂著肩膀倒了下去。我失去支撐跑到一旁,將吉他拿起,狠狠地對著男人的頭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那個男人昏過去了,我這才精疲力竭地丟下了吉他。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我轉(zhuǎn)頭看向了凜,她的表情變得相當(dāng)震驚。
我扔下吉他跑過去抱住凜:“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姐姐回來了……姐姐回來了……”
門突然被推開——
阿清小姐立刻就看到了我們,一臉震驚之外,還有一種顯然易見的憐憫。
我不知道那些被報道過的女孩,后來是怎么生活的,我只知道,我和凜的生活,已經(jīng)被毀了。
對了……凜……她是被害者。所以,不能……絕對不能成為sharen兇手。
阿清小姐立刻給警局打了電話。打完電話之后,才過來抱住了我和凜:“對不起,如果當(dāng)時……”
我當(dāng)時還在喘著氣,但還是要說:“阿清小姐……人是我殺的?!?/p>
阿清小姐沒有說什么。我掙脫了她的懷抱,跑到了廚房將菜刀拿來:“這就是兇器?!?/p>
阿清小姐抱著凜,將她的頭埋在她的脖子邊,緊蹙的眉頭終于如同下定決心:“那么,我說,你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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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的光線過于刺眼,無力地躺在床上,額頭上的冰敷讓我并不舒服。
“真的謝謝您,幸好您來得及時?!庇袣鉄o力地道謝著,我心里卻想著阿清小姐到底拜托的是誰,竟然還是讓那個人有機(jī)可乘了……
“不必,本來我也是應(yīng)呂知先生的邀請過來的。”友人t搖了搖頭微笑著說。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在電話里說“想見我”這種話,只是為了確認(rèn)我是否安全。一想到這里,我寧愿他現(xiàn)在就離開。
那個人被友人t送去了警局,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那個人把所有的罪行都說出來了。
我回想起面靈氣和我說的。那個人具有控制人心的本領(lǐng),那么友人t也是妖怪嗎?
“怎么了?”友人t有些疑惑我的目光。
“沒、沒什么……”我將被子扯了扯,遮住了我的臉。
“對了,您還沒有吃早飯吧?”他溫和的問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來給您做早飯如何?”
“……比起這個,您可以先解釋一下嗎?”
友人t臉上的笑容斂了斂:“我果然讓您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