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落入他懷抱的瞬間有些呆呆地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少女的眉眼間浸潤著欲色的艷麗,眼中像是有霧,媚得入骨,百川壓下紛亂的心跳,扶她站好。
“我去正殿見了師傅,他說要來待會兒要去見你?!?/p>
蘭珊有些驚訝,“可青宇剛才傳音給若谷,說是要去寒清洞見他的呀?”
百川也有些不解,“許是師傅又有什么緊急的事情?!?/p>
蘭珊點點頭。
百川想起她方才的舉動,又問了一遍,“你剛剛在找什么東西?”
“我……”蘭珊欲言又止,“沒什么。”抬頭對上百川溫柔的雙眸,她咬了咬嘴唇,也不知是怎樣的心理作祟,她又改變了心意,小聲道,“我……我的褻褲不見了?!?/p>
百川眉尖一挑,望著少女紅了臉的羞怯模樣,忽然反應(yīng)過來,她此刻裙下竟是什么也沒有穿!
心里本就有那么一點火星子,原本還能被他密密實實地蓋住,卻在少女語音將落的瞬間――轟燃!
他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艱難地壓下心中斑駁交錯的混帳念頭,再開口竟是連清潤的嗓音都啞了幾度:“我?guī)湍阏?。?/p>
道破
蘭珊本是坐在巨石上,剛剛不小心滑了一下,就摔進了百川的懷里,此刻微微定下神,她頓覺兩人的姿態(tài)著實親密――畢竟當(dāng)初有心接近他是一回事,如今必須拉開距離做“兄妹”是另一回事――她忙直起身子想自己站好,百川卻抱著她往巨石上放,“你沒穿鞋,不要赤足踩地上?!彼Z氣溫和但動作不容置疑地說著,扶少女在石頭上坐穩(wěn),又單膝跪了下去,拿起她的一只布履,抬頭問:“你的羅襪呢?”
蘭珊還是有點暈乎乎的,聞言眨了眨眼睛,“我是想來沐浴的,嫌麻煩,就沒穿……”她本來聲音就不高,說到半途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懶到家了,因為嫌麻煩就光腳穿鞋什么的,簡直……于是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后干脆抿住了嘴唇,干巴巴地看著對方。
百川笑了笑,哪怕剛剛一度心中的欲望翻滾如潮,卻半點不帶到臉上,眉眼更是一如既往的包容與平和,“山路多有細小的石子沙礫,萬一滑進鞋子里,羅襪可以保護你的足底,”他一邊說著,一邊動作溫柔地握住她小巧秀氣的玉足,幫她穿鞋,口中叮囑著她,“下次萬不可如此?!?/p>
蘭珊無措地揪了揪衣擺,“哦?!?/p>
百川抬頭朝她一笑,又專注地低下了頭。蘭珊望著他束起的發(fā)頂,鼻尖有一點酸。雖然她一下子騙了他們師徒三人,可其中騙得最狠的,便是百川了。他是這樣溫和又耐心的一個人,總是在青宇和若谷沒有考慮到的一些生活起居的細節(jié)上,盡量地照顧她。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有生之年能夠找到自己的妹妹,而她如今的欺騙行為,簡直是朝他的心窩里捕刀子,簡直……不可饒恕。
可是,她明明是喜歡他的,蘭珊默默地想。
只是,這喜歡,她不能告訴他?,F(xiàn)在不能,以后,就更加不能了……
因為,她不配。
沒有人會在一邊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還一邊肆無忌憚地傷害對方。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蘭珊是因為心中有愧,百川是因為心中有鬼――麾鬼。
她的腳生得精致極了,細細巧巧的,還沒有他的手掌大,肌膚瑩潤白皙,指甲圓潤可愛,仿佛一只暖玉制成的小擺件兒,讓人忍不住想把玩。他不著痕跡地撫過她的足弓,那腳趾便下意識不由自主地蜷了蜷,他的眼前閃過不久前師弟若谷也單膝跪在與他相同的位置,張口言吮少女腳趾的一幕……他的呼吸一重,喉結(jié)迅速地上下滑動了一下??伤闹杏种?,自己根本不該如此,忙凝了心神打斷一切的旖旎念想,為她穿好一只鞋??纱皆傥掌鹚牧硪恢荒_時,那些不能得見天光的、暗潮洶涌的、欲壑難填的念頭,又再一次從他的心中冒出頭來……
而寒清洞中,凌若谷拿著一本看起來頗有些年代的書冊,而他的師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