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依舊是那副隨意的樣子,隨口說道:“院長,我要是說不關(guān)我們的事,你信不信?那些人可都不是我們殺的呀,我們也是受害者呢?!彼麛偭藬偸?,一臉無辜的模樣,仿佛真的是被冤枉了一般。
于昂院長一聽,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生氣地開口說道:“馬競乃是紅神巔峰修為的器靈師,在你的住處,身首異處,你說不關(guān)你的事!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哼,還敢狡辯,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他向前邁了一步,身上的氣勢陡然增強,仿佛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那強大的壓迫感朝著李靈和金龍撲面而來。
李靈心里暗自想著:“王冷這個院長死了,他都不問,原來是為了馬競??磥磉@馬競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呀,這下可不好糊弄過去了,不過,那就編個更合理的故事吧。”
李靈隨即開口說道:“是這樣的院長,昨日,金榮和不知名的一伙人來到西院我的住處,說是要教訓(xùn)我,但是,還沒等他出手,王冷院長就來了。王冷院長倒是個明事理的人,訓(xùn)斥了金榮一伙人,讓他們別鬧事??赡墙饦s不服呀,仗著自己有點本事,便要殺我,結(jié)果王院長出手阻攔,一時失手,直接打中了金榮的要害,那金榮當(dāng)場就沒了氣息?!?/p>
“但是,還沒等王冷院長離開,牧田就來了。牧田看到王院長誤殺了金榮,以為王院長濫殺無辜,便和王院長理論起來,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兩人打得那叫一個激烈呀,最后,牧田和王冷同歸于盡了?!?/p>
“就在他們二人斷氣以后,匯隆便來到了我的住處,看到一地的尸體,不分青紅皂白,以為是我殺了王院長他們,便揮劍就要殺我,這時,馬競來了。馬競還算有點理智,阻止了匯隆行兇,可誰知道,他們兩個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都說對方不對,結(jié)果一言不合,又大打出手,最后也同歸于盡了?!?/p>
“事情就是這樣,院長,您看,這從頭到尾可都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呀,我們也是無辜被牽連的,差點連命都沒了呢?!崩铎`說得繪聲繪色,那表情別提多真誠了,仿佛他說的就是事實一般。
宏圖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他覺得李靈這一番胡編亂造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編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差點就信了呢。
大長老宏源則是有些驚訝地開口說道:“這是什么劇情殺?如此離奇,卻又順理成章!這腦洞也太大了吧,虧他能想得出來這么一套說辭,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彼麚u著頭,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對李靈的這番說辭感到既驚訝又好笑。
二長老鎮(zhèn)南也跟著說道:“滿口跑火車,無恥…但是,此人定有他的目的。他這么說肯定不是隨便編著玩的,估計是想借此脫身吧,不過,這謊撒得也太大了,就看那院長信不信了?!彼欀碱^,目光緊緊地盯著李靈,試圖看穿他的心思。
李靈的這一番胡編亂造,聽上去的確還挺巧妙的,把那些人的死因都編排得合情合理,讓人一時間還真不好反駁。
不過,于昂院長可不吃這一套,他已經(jīng)氣得咬牙切齒了,臉漲得通紅,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大聲怒斥道:“信口雌黃!快快如實招來,不然,本座讓你生不如死!你以為隨便編個故事就能糊弄我了?哼,你也太小看我于昂了,今天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定不饒你!”他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透著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李靈卻依舊不慌不忙,隨即說道:“院長,你若不信,我可是有證人。他們都能證明我說的句句屬實,可不是我在這兒胡編亂造呀,您要是不信,可以把他們找來問問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仿佛真的有證人一般,讓周圍的人都不禁心生疑惑。
在天陽宗內(nèi),氣氛如繃緊的弦,周圍弟子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仿若一群不安分的蜂鳴?!八惯€能有證人?”一個弟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皼]證人,誰敢與于昂院長這般叫板,那不是自尋死路,純粹嫌命長了。”另一個弟子接話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栗。
院長于昂氣得臉漲得通紅,額上青筋暴跳,怒聲喝問:“什么證人?在何處?”那聲音好似洪鐘,震得空氣都微微顫抖。
李靈卻仿若無事人一般,神色淡然,隨口說道:“他叫金坡。”
院長一聽這名字,立刻高聲下令:“金坡,西院的金坡?來人吶,速速把他給我找來!”說罷,又轉(zhuǎn)頭朝向李靈,眼中滿是兇光,惡狠狠地撂下狠話:“小子!若你無法證明自身清白,本座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世間諸般折磨!”
不多時,昨日率先尋釁李靈的金坡匆匆趕來。他的雙腿好似篩糠,剛一到場,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身子蜷縮起來,活像一只受驚的鵪鶉。
于昂院長見狀,眉頭緊皺,厲聲呵斥:“金坡!本座且問你,可知昨日西院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金坡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跪在那里抖如落葉,顯然,院長這般盛氣凌人的開場,是打算以威壓逼他吐露不實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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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敏銳察覺,當(dāng)即上前一步,義正言辭道:“院長,豈有如此問詢證人之理?您這般行徑,莫不是蓄意逼他胡言亂語?”
院長被一語道破心思,心中又氣又惱,卻又無從發(fā)作,只得強壓怒火,憋悶地說道:“你!…好,那就由你來問。”
李靈穩(wěn)步走到金坡身前,微微俯身,語氣溫和輕柔,仿若春日暖陽:“莫怕,只需如實講來,王冷院長和牧田、匯隆、馬競等人,可是我殺的?”此語一出,一旁的金龍也不禁微微挑眉,面露驚訝之色。
周圍弟子們的議論聲再度響起,“這新來的弟子脾氣倒是出奇的好。”“甚是善良吶,在這人心險惡的世道,竟還能有如此溫厚之人,實在是鳳毛麟角,太難得了?!?/p>
金坡緩緩抬起頭,目光先觸及李靈,臉上寫滿恐懼,再偷偷瞄向于昂院長,更是嚇得面如土色。在極度的恐懼籠罩下,他結(jié)結(jié)巴巴,話語破碎不堪:“殺…王冷院長和其他人的兇手,是他…”說到此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了李靈。
剎那間,李靈原本和藹可親的面容如風(fēng)云突變,冷峻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只見他出手如電,一把攥住金坡的手臂,稍一用力,“咔嚓”一聲脆響,金坡的手臂應(yīng)聲折斷。金坡頓時疼得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那聲音響徹四周。
于昂院長目睹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不禁微微一怔,詫異道:“小子,你…”一時間竟語塞,不知該如何斥責(zé)。
李靈卻神色平靜,仿若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隨口解釋道:“于昂院長,此人明顯不老實,我不過是想讓他道出實情罷了?!毖粤T,他再次逼視著瑟瑟發(fā)抖的金坡,聲音冰冷刺骨:“說!兇手究竟是誰?”
于昂院長此時也回過神來,怒喝一聲:“大膽!金坡,休要再胡言亂語,如實講來,本座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金坡強忍著斷臂之痛,聲嘶力竭地喊道:“我說,我說,兇手,是他說的那樣,是他說的那樣?。 北娙寺犅劥搜?,皆長舒一口氣,緊繃的心弦稍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