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身處困窘之境,無奈之情溢于言表,他徐徐扭轉(zhuǎn)脖頸,目光仿若穿越了虛空的阻礙,緩緩地落在了那女僵尸的身上。隨后,他輕啟雙唇,以一種近乎呢喃的輕柔語調(diào)問道:“我心底暗自思忖,你我二人倘若能夠推心置腹,對彼此多一些認(rèn)知與了解,那么對于日后漫長歲月中的相處而言,必定如同在幽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有著難以估量的助益。只是不知,你對此事心中是何想法?意下究竟怎樣?”
那女僵尸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眸眨也不眨,只是定定地凝視著眼前這位男子。他生得劍眉星目,面容英俊絕倫,且眉宇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善念與悲憫。片刻之后,她那如玫瑰花瓣般嬌艷欲滴的朱唇微微開啟,從那幽深的檀口中,幽然地吐出了一個簡短卻似蘊(yùn)含了千言萬語的字:“嗯?!?/p>
皇極乍聞此聲,不禁身軀微微一震,臉上瞬間被驚訝之色所填滿,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他瞪大了雙眸,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急切地追問道:“你……你居然能夠開口說話?這實在是太過出乎我的意料。你究竟是何身份?是人,還是僵尸?亦或是其他超脫我認(rèn)知的神秘生靈?”
“我叫安妮,是僵尸?!彼穆曇羲其魉?,輕柔婉轉(zhuǎn),卻又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能夠直直地刺入人的心底深處,令皇極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寒噤。那股寒意仿若一條冰冷的小蛇,順著他的脊梁迅速攀爬,致使他的身形也險些難以站穩(wěn),搖晃了幾下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
皇極趕忙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定自己慌亂的心緒,說道:“我叫皇極,只是這世間一介平平無奇的凡人?!毖粤T,他稍作停頓,似乎在斟酌著接下來的話語。少頃,他又接著問道,“你可有離開我的念頭?我買下你,全然是因見你在那處受苦受難,心中不忍。你要知曉,你若心中萌生出想要離開的想法,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可毫無顧忌地離去。我在此鄭重起誓,決然不會對你加以絲毫阻攔,更不會對你有一星半點的傷害。你無需心懷懼怕,只管遵循自己內(nèi)心的意愿便是?!?/p>
安妮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黏在皇極身上,她專注地望著他,那神色凝重而認(rèn)真,仿佛在進(jìn)行著一場無比莊嚴(yán)的宣誓:“你既已用銀錢買下我,那從這一刻起,你便是我此生認(rèn)定的主人。你待我關(guān)懷備至,恩情深重,我心中感激涕零。我甘愿追隨在你左右,如影隨形,絕不會成為你趕路行程中的拖累與負(fù)累。不僅如此,我還會以我之身,護(hù)你周全,使你免受任何傷害與驚擾,保你安然無恙?!?/p>
皇極一聽這話,眼眸中下意識地閃過一抹懷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你如此身形纖細(xì),柔弱嬌弱,竟還大言不慚地說能護(hù)我?這如何能讓我信服?”
安妮仿若擁有能夠洞悉他人心思的神奇魔力,她瞧出了皇極心中的疑慮,繼而不慌不忙地說道:“前方那座山上,有怨靈在其間游蕩徘徊,其數(shù)量并非僅有一只。在山腰之處,隱匿著一只;山頂之上,則有兩只;而在山的那一頭,還有一只??傆嬈饋?,山上一共有四只怨靈?!?/p>
皇極聽了她這番話,心中不禁有些將信將疑,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是如何知曉得這般清楚的?”
“因我是僵尸,這感知怨靈蹤跡的能力,乃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如同鳥兒天生便會飛翔,魚兒天生便會游水一般?!卑材菽托牡赜枰越忉?,語氣輕柔舒緩,似在安撫皇極的疑惑。
皇極心中暗念:“這安妮若是僵尸,可她的等級卻著實奇異非常,與我以往聽聞的大相徑庭。爺爺往昔在我耳邊念叨時,曾提及僵尸中的魃能夠變幻人形,擁有超凡的能力與智慧??伤魹轺?,又怎會被人輕易地囚禁起來?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p>
安妮瞧出了皇極的滿心疑惑,那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她主動開口道:“我并非魃,我比魃還要厲害幾分。這其中的緣由,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向你解釋清楚?!?/p>
皇極頓時面容失色,猶如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露出驚恐之態(tài),聲音也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起來:“那……你……你難道是傳說中的僵神?那可是僵尸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擁有著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p>
安妮卻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那姿態(tài)仿若在揮散一縷輕煙,回應(yīng)道:“我亦不是僵神,我屬于另一類,與你一時之間也難以說清道明。這其中的復(fù)雜與神秘,遠(yuǎn)超你的想象?!?/p>
皇極松了一口氣,那緊繃的神經(jīng)剛有了些許放松,可轉(zhuǎn)瞬之間又緊張起來,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再次緊緊揪住。他急忙問道:“你是血尸?還是肉尸?亦或是其他更為詭異的種類……”
安妮見此情形,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主人莫要再這般毫無頭緒地胡亂猜測了,總歸我會拼盡全力護(hù)你周全。此刻,時光緊迫,我們還是莫要在此處過多耽擱,趕路要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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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此刻心中已然明了,安妮或許與自己相同,是爺爺屢次鄭重叮囑的那類始祖血緣后代。他并未挑明,只覺自己仿若幸運至極,似是在不經(jīng)意間撿到了世間罕有的珍寶,心中滿是歡喜與期待。
兩人朝著山上徐徐前行,腳步踏在山間的小徑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行至山腰之處,果如安妮所言,一只赤般若仿若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惡魔一般,乍然現(xiàn)身。那赤般若身著一襲如霜雪般潔白的衣裳,頭戴血紅色面具,森然伸出恐怖的紅色長指甲,那指甲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它如同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朝著皇極撲殺而來,速度之快,仿若鬼魅。
剎那間,安妮身形一晃,仿若穿越了時空的縫隙,進(jìn)行了一次瞬移。只在光影一閃之間,那赤般若的頭顱便已與身體分離開來,一腔污血噴涌而出,濺落在四周的山石之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不甘與怨恨。
皇極目睹這般景象,驚得呆立原地,雙腳仿若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他心中滿是詫異與不解,腦海中不斷回蕩著同一個問題:“這安妮究竟是何方神圣?這般令人咋舌的速度與超強(qiáng)戰(zhàn)斗力,怎會被人囚禁于彼處?這背后定隱藏著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p>
他按捺不住滿心的疑惑,停下了前行的腳步,目光緊緊地盯著安妮,問道:“你究竟是誰?你如此厲害,又怎會被那胖子囚困?這其中究竟有著怎樣曲折離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