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被他寬松地褪至腰間,手卻抓著衣領(lǐng)的前襟按在xiong口,擋住身前。
梨偈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坐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用水靈力將他的傷口清洗干凈,露出了那被狼爪抓傷的猙獰傷口,血淋淋的患處看得她后背一陣幻痛。
忙從儲物袋取出了藥膏,準(zhǔn)備為他敷藥。
“這傷口太深了,需要敷藥包扎,師兄疼的話告訴我,我輕點?!彼膭幼鞅M量輕柔,盡量避免給微生耀帶來二次傷害。
林間有夜風(fēng)吹起,偶爾有幾縷清風(fēng)帶著梨偈的發(fā)絲拂過微生耀的耳垂,傳來癢意。
梨偈冰涼的手指勾著藥膏輕輕覆上微生耀的傷口,每一次涂抹都讓微生耀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觸感,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耳根也悄然紅了起來,他抓著衣襟的手心冒汗,不住地摩挲手指,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不去想師妹那好看的手指正在撫過他的后背。
抹完藥,梨偈用一塊干凈的紗布進行最后包扎。
她手持紗布前端,從后往前環(huán)住他的腰身,一手伸至他的腹部,另一手則接過,一圈圈纏繞。
幸好他的腰細(xì),在這個過程中,梨偈兩只手只是虛虛環(huán)住,她的手臂在穿過他揪著的前襟才不時會碰到他一次。
梨偈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上,她的眼神專注,唯有處理傷口這一件事占據(jù)著她的全部心神。
她自始至終都未察覺到微生耀那微妙的情緒變化,或是說她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這份異樣,只想盡快完成包扎。
對比她眼神的坦蕩清明,微生耀就顯得有些慌亂無措。
在梨偈用紗布環(huán)住他的腰時,每一次她傾身靠近,他都能感覺到梨偈那帶著溫?zé)岬臍庀?,輕輕拂過他的后背,讓他有種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悸動。
這種緊張比剛才熱血澎湃的戰(zhàn)斗,還要難熬。
那酥麻灼熱的呼吸,甚至比傷口的疼痛還要清晰。
火堆的干柴燒得噼啪作響。
微生耀的目光落在火堆上,火焰跳躍著,他臉頰染上的淡淡紅暈被映照得更紅了。
系統(tǒng)看著微生耀那懵懂單純的傻樣,就想起了那扶不起的阿斗,忍不住陰陽怪氣。
【大耀斗,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男德你不守,這下好了吧,身子被大色胚看了,你還扭扭捏捏做什么,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還是欲拒還迎,你倒是大大方方地啊?!?/p>
要知道,這半個月,微生耀都和梨偈一起,它可是親眼看著微生耀一次次護著梨偈的。
偏偏梨偈每次還沒怎么著呢,青澀的他倒是先心虛閃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