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聿把她送到家后,吻了吻她的臉頰。
“晚安。
”蔣茯月強扯著嘴角,對他笑著:“明天見。
”從小區(qū)門口走到家的路她曾經(jīng)走過無數(shù)遍,現(xiàn)如今竟覺得恍惚。
開了門,卻沒開燈,她靜坐在一片黑暗中,昂貴的手提包被她隨手一扔,掉落在地毯上,沾染灰塵。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窗外的景色一如既往,枝條依舊在風(fēng)中搖曳,輕輕地拍打著她的窗戶,發(fā)出溫暖的白噪音。
一切好像只是她下班回到家后的平常一天。
可聊天頁面置頂?shù)娜耸谴嬖诘摹?/p>
今日以前,他們所有的交流都依靠電話或者助理轉(zhuǎn)達(dá),單獨用微信聊天還是第一次。
a
梁知聿
0912。
這是他強迫她改的昵稱,如果不是她強烈阻止,他就會叫“a
puppy
0912”。
疲憊地癱在沙發(fā)上,她曲起手指抵著太陽穴,感到一陣頭疼。
這一切的都太荒謬。
她和梁知聿應(yīng)該是死對頭,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是利益聯(lián)結(jié)的合伙人,但絕不會是今天那樣。
唇上還殘留著兩人分開時銀絲斷裂的癢,蔣茯月將嘴擦得通紅,還是無法除去梁知聿的氣息。
甚至于她躺在床上,腦子便不自覺跳出他睫毛下垂,細(xì)細(xì)密密地含著她的下嘴唇的樣子。
他睫毛顫抖得厲害,手卻把她的頭固定得緊,沒有給她逃離的一絲機會。
吻上去的那一瞬間,蔣茯月就知道自己不再有逃離的機會,也沒想過要逃。
所以她順從地伸出舌頭,去勾住他的。
梁知聿如她預(yù)料中有一瞬的愣怔,他緩緩起身,兩人唇瓣分開時發(fā)出曖昧的“啵唧”聲,聲音不大,卻極其曖昧。
蔣茯月不自然地錯開他的視線,借頭發(fā)遮擋通紅的臉。
她被梁知聿托著坐在欄桿上,整個人失了力氣,只能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視線最遠(yuǎn)處是她穿來赴宴的高跟鞋,蔣茯月瞇起眼睛,突然想起她曾用這雙鞋子砸向梁知聿的放蕩表弟。
那日是在梁家,她氣勢洶洶地去找梁乾算賬,意外遇上了梁知聿,再之后……再之后是房瑩華的電話。
梁知聿不知道蔣茯月想到什么,再次看向他時眼睛亮亮的,像打開蘇打氣泡水時冒出的氣泡。
“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