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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獨角獸暗示什么愛情 > 老爸(第5頁)

            老爸(第5頁)

            她讀給父親的是一個劇本。

            一個她親手編排的,沒有終點的劇本。

            信讀完了。

            老人小心翼翼地接過去,把信紙和信封整整齊齊疊好,放進床頭柜。

            抽屜拉開的那一瞬間,靳明看到里面疊著一摞幾乎一模一樣的信。

            每一封都有郵票,每一封都折得整整齊齊,每一封都像被反復(fù)翻過,又像從未被真正打開過。

            她讀得太熟練,像不是在讀,而是在表演一個角色。

            一個她自己設(shè)定,每兩周上演一次的角色。

            在這一幕里,她眼神沒有一次飄向他,像是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劇本中,只是一個誤闖舞臺的觀眾。

            他喉嚨發(fā)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人將抽屜輕輕合上,喃喃地說,“我姑娘真懂事。

            ”憶芝低著頭,輕聲應(yīng)了一句,“她挺好的。

            ”沒有一句話是謊言。

            卻每一句都不是實話。

            靳明下意識想握住她的手,想讓她知道,他在這里,他會一直在。

            她卻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眼神里分明寫著兩個字——“鎮(zhèn)定”。

            她在演一出她太熟悉的戲,不需要任何人幫腔。

            他們又陪老人說了一會兒話。

            靳明講了不少他們從胡同搬走之后的事情,憶芝的父親也笑著回憶街坊鄰里的舊事,像個慈祥的老頭。

            一切看起來又像是正常的。

            直到話題稍稍冷場了一瞬。

            老人突然看向憶芝,一臉焦急:“小鵬回來了嗎?”窗外的陽光微微傾斜,透過窗簾灑進來。

            桌上的鬧鐘,指向四點半。

            靳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她對他說:“你先出去。

            ”她聲音不穩(wěn),但卻不容拒絕。

            他一愣。

            她干脆推著他往門口走,語氣急促:“無論如何不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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