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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場4——蔣呈玉（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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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那種，更staable”大家紛紛點(diǎn)頭表示贊許。

她話音剛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視線落到憶芝身上，微微帶著抱歉，“當(dāng)然，你做的那種，一對一的case

support也……”她頓了頓，仿佛在腦中檢索中文詞匯，“也挺有意義的。

”說這話時，她神色真摯，語氣平和，嘴角甚至帶著鼓勵的笑意。

“不是所有人都能這么親力親為。

”她又補(bǔ)了一句，輕輕點(diǎn)頭，好像真的在夸她。

憶芝笑了笑，指節(jié)貼著茶杯邊沿，沒出聲。

她明白這不是故意羞辱。

恰恰相反，這是人家好意，怕她尷尬，特地把話題幫她帶回來。

可她也明白，那位太太是真的想了一下，才想起“case

support”該翻譯成“個案幫扶”。

她沒有被排斥。

她被“體面地”包容了——包容成了一個局外人。

太太們轉(zhuǎn)了個話題，聊起了明年的幾大時裝周。

憶芝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借口去洗手間，放下杯子，悄悄離了席。

茶歇室的門輕輕關(guān)上，她穿過昏黃的長廊，腳步極輕，像是不想驚動任何人。

轉(zhuǎn)角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是靳明。

他像是找她許久了，見她出現(xiàn)，伸手扶住她胳膊，眼神輕輕一落：“你還好嗎？累不累？”能不累嗎？連他都累。

他想抱她，哪怕只一瞬，想給她片刻喘息。

但她只是垂著眼笑了笑，“還行，就是想去趟洗手間。

”語氣很輕，卻帶著明顯的回避。

說完她沒抬頭，也沒等他開口，便越過他快步走了。

靳明站在原地，看著她背影慢慢投入燈影。

他當(dāng)然知道她在躲，但她連不適都不肯在他面前顯露。

一定是這個地方連同他的存在，都讓她不自在了。

但在這種場合，哪一個人又真的是自在的呢？他想開口叫住她，卻最終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