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云恒頓了頓,陰著眼睛輕蔑地望向司南溪,接著開口。
“你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不然似乎很難解釋你這莫名其妙的行為?!?/p>
聽了司南云恒的結(jié)論,司南溪先是一怔,隨后只覺得一陣無語。他討厭司南云恒的最大原因就是這里,他實在太高傲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一切盡在他算計之中的姿態(tài),總是以一種俯視眾生的姿態(tài)來評判他人。
先前司南溪靠靈力強撐著,如今在渾身靈力散掉之后,身體忽地傳來一陣酥麻的痛感,他臉色唰地凝重了起來。
司南云恒看著平日里放蕩不羈的五弟突然啞然失色,嘴角不經(jīng)意間掠過一抹譏諷的笑意。
“現(xiàn)在知道痛了?話說起來你還真得感謝我,要不是我的人及時出現(xiàn),曾經(jīng)威震四海的司南洲白衣少將,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豺狼虎豹吃得只剩一副白骨咯?!?/p>
被戳到痛處的司南溪眉頭擰作一團,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回頭瞪了一眼司南云恒。
“我為什么會被逐出司南洲你心里清楚,如今跳出來對我冷嘲熱諷,有意思嗎?”
司南溪松開緊握的拳頭,踏前一步,先前兇狠的眼神也柔軟了半分,“如果不是你引以為傲的情報出錯,我那白翊部兩千三百名兄弟的尸骨怎么會長埋雪山?!我又怎么會被削去爵位,踢出祖籍,逐出司南?!”
司南云恒看著眼前的司南溪,先前臉上的戲謔輕松也隨即消散。
“你跟南淵那人真是越來越像了,開不起玩笑,我若是要鐵了心要害你,你根本回不了白鶴城。你說得沒錯,那兩千三百名將士本不用埋骨他鄉(xiāng),你若肯相信我……”
“可我不信你!”
司南云恒的話尚未說完,司南溪將他冷冷打斷,五個字如同冰箭般直刺人心。
司南溪跟司南云恒對峙之際,夾竹邁著小碎步急匆匆跨入院門,來到二人跟前,她低垂著頭,恭敬地向司南溪與司南云恒行禮,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緊張:“見過四殿下?!?/p>
隨后,她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殿下,剛剛喃帝遣了人來,說是請殿下去疊水院一趟,今晚…今晚發(fā)生的事,陛下恐怕已經(jīng)知道了…”
夾竹緊張地攥住裙擺的一角,不敢抬頭看這兩位殿下。她生怕因為自己沒有看好沐沐,而給司南溪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司南溪咧嘴一笑,“放心,不會有事的?!?/p>
說完他輕輕伸手,指尖在夾竹懷中的小白狐柔軟毛發(fā)上輕輕滑過,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司南云恒。
“架是我打贏的,黑鍋也是我背的,你賭贏的東西怎么說也有我一半的功勞,可不能讓你一個人黑心昧了,到時候記得送一柄來蓬萊閣,走了!”
司南云恒淡淡一笑,回應(yīng)道:“我無需派人來送,不久之后,你自然會主動來找我?!?/p>
司南溪撇了撇嘴,轉(zhuǎn)身瀟灑地走向疊水院,臨走之前還不忘安慰夾竹,讓她放寬心,自己在外面待了一年多,如今能被喃帝召見關(guān)應(yīng)該高興才是。
至于司南云恒,司南溪可沒什么別的好交代,將他晾在一旁,隨著漸白的夜色朝喃帝的寢殿趕去。
中宮,疊水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