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閃爍的洞穴里,晉冥河攥著信箋的枯手不住發(fā)顫。讀完最后一行,反倒弄得晉冥河有些老淚縱橫了。
二十年了,終于!
他終于等到一個像樣的衣缽傳人。
不是像樣!是一個天才!
“好個敬你重你。。。。。?!睍x冥河拍掌大笑,眼尾笑紋里還凝著淚光。
這哪里是書信?分明是當(dāng)年醉仙樓里那場驚心動魄的局。記得那花魁娘子捧著鎏金銅鏡,菱花鏡面映著少年郎君溫潤眉眼,司南溪一句“贖身“說得比檐角風(fēng)鈴還要輕松。
待三更梆響,那抹月白身影早攜著北境布防圖翻出雕窗,徒留滿樓胭脂香里碎了一地的女兒心。
信中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提了一嘴“希望他能當(dāng)須臾內(nèi)峰老大”,直接將晉冥河這老小子迷成了老傻子。
在這個世界領(lǐng)兵打仗,斡旋政治,不是人精可玩不轉(zhuǎn)。一連串完全看不出痕跡的吹捧,司南溪將“厚黑學(xué)”那套玩得可謂出神入化。
“厚”,自然是臉皮厚,司南溪來中原異荒快七年,為了完成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為了能在這個世界好好生存下去,他早把臉皮磨得刀槍不入。
來臨安城入鑒靈院前,司南溪怎么說也是半步地尊,雖未真正破階,也算摸到了人間氣運的門檻。若潛心修行,破靈入階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放眼整個異荒,哪怕是第一重境地的破虛地尊,那也是稱霸一方的人物。同樣的修為,同樣的境界,從司南溪身上可看不到半點武學(xué)宗師的模樣。
論修為,整個中原異荒超過司南溪的一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但要論臉皮,比他修為高的那點人里面,絕對沒有比他臉皮更厚的。
司南少白,司南殿下,白衣少將幾個名字名頭太響,出去喝酒打架的時候不太適合?!八灸舷边@個小號,就這么應(yīng)運而生。
后來西征潰敗,殿前毆打太子司南奎,禁閉天麓山底,被除祖籍,逐出司南洲,司南溪這個“小號”,就這么沿用了下來。
什么司南少白,什么司南殿下,臨安城底層窮苦人表示一個沒聽過。
但你要說臨安城朱雀街誰最能打,誰最不要臉,連街上的乞丐都能戳著棍子指天怒喊“司南溪”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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