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松武叫囂著沖上來拽我頭發(fā),鶯洛急了,從我身后沖出去,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顧松武疼的嗷嗷叫。
蕭棣棠卻對旁邊的吵鬧充耳不聞。
他看著我,眼睛危險的瞇起,“道歉,我只說一次?!?/p>
我將鶯洛扯回身后,也沉了臉。
“蕭棣棠,你看不見是她先撲過來搶東西的嗎?”
蕭棣棠臉沉得發(fā)黑,兩步上前,抬手把骨灰盒狠狠打飛。
我雖早有防備,卻仍敵不過他的力道。
骨灰盒被高高拋起,在空中翻了個個。
骨灰洋洋灑灑,落了我滿身。
我低頭看著一地銀白,眼前腥紅一片。
“蕭棣棠,你知道你揚的是誰的骨灰嗎?”
他彎腰拾起裂成兩半的盒子,語氣冷漠。
“我對這些無聊的事不感興趣,我只知道,你碰了不該碰的人。”
說完,他掄起骨灰盒,重重砸在我肩上。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臟仿佛和左肩連接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麻,密密麻麻的痛。
“姐姐。”
鶯洛扶住我,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看著蕭棣棠,眼中滿是不解。
“為什么打姐姐,你不是說過姐姐是你最愛的人,你會一輩子保護她嗎?”
我用還能動的右手輕輕替她擦眼淚,輕聲安撫。
“沒關系的鶯洛,這都是姐姐的報應。”
“是姐姐自己信了不該信的話,愛了不該愛的人?!?/p>
蕭棣棠的身子一怔,緩緩抬起頭看我,目光里滿是探究。
可我卻不想再看他,哪怕是一眼。
我揉了揉鶯洛的腦袋,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骨灰。
左肩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胳膊淌下來,一滴,兩滴混在銀白的骨灰里。
蕭棣棠就那么站著,靜靜的看著,連顧離顏叫他,他都好似沒有聽見。
天漸漸暗了,起風前,我終于和鶯洛將摻著泥土的骨灰全部撿進外套里。
要走時,蕭棣棠挪步攔在我面前。
“鶯時,這是誰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