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輕輕為陸朝月上藥,她看著這些傷口,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嘆了一口氣,眼中是滿滿的心疼。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竟然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王媽上完藥,不由分說就要去叫陸景明。
可沒過多久,她便無功而返。
“唉,何管家說,孟小姐的狗生病了,少爺包了專機(jī)帶著她送她的狗去倫敦治療了,這少爺也真是的,自己的妹妹受重傷昏迷了三天,他卻還有時間去管一條狗?!蓖鯆屖植粣偂?/p>
王媽這些話,就像一柄利刃扎入陸朝月的心口。
她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甚至沒有一條狗重要。
這樣一個跟陸朝月相識不久并不熟悉的下人都在心疼她,她的哥哥卻處處懷疑她。
陸朝月已經(jīng)不知道心碎是什么感覺,她只覺得腦袋木木的,甚至有點想笑。
實在太滑稽了。
“王媽,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p>
王媽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替她掖了掖被子就出去了。
支走王媽后,陸朝月悄悄打開了她藏在家里的舊手機(jī),打開了購票軟件。
幸而她的賬戶上還有爸爸媽媽留給她的遺產(chǎn),她選了一座離北城最遠(yuǎn)的城市,購買了到達(dá)那里的票。
最近的一趟航班時間在兩天后。
購票完成后,陸朝月的手都在抖。
680元,原來只要680,她就能離開這座城市,去到最遠(yuǎn)的南城,徹底自由。
陸景明把她一個人丟在管教所九百多個日夜不聞不問。
卻可以包專機(jī)送孟宛顏的狗去倫敦治療。
陸朝月內(nèi)心五味雜陳,她把頭埋在被子里,抽搐著肩膀,卻哭不出一點聲音。
她的眼淚,早就在這九百多天里流干了。
兩天,只要再熬過這剩下的兩天時間,她就能重獲新生,迎接新的人生。
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撥通了一個數(shù)年沒有聯(lián)系過的電話。
電話接通時,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喂?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