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光比我的回答先到,扇的他歪倒地上,臉頰紅腫。
兩名警察立即上前來將我們隔開,安撫我冷靜。
我感覺我從未有過此刻這么冷靜,連聲音都要帶著泛寒氣的決絕:
“我們離婚,你的公證也都做好了。現(xiàn)在只需要司法機關介入生效就像了。”
陳明昭愣了愣,卻笑著說:
“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氣,你想要什么禮物,我都補償給你,別說這種話了好不好?!?/p>
我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臉能覺得我還在開玩笑。
是因為手術臺上被當成爛肉的不是他,是因為承受生育后遺癥痛苦的不是他,窘迫難堪的不是他……
所以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都是可以拿來當做玩笑,都是可以用來考驗我的一環(huán)嗎?
當然不是!
我渾身都顫抖,恨不得撕碎他:
“就和之前說的一樣,你凈身出戶,滾?!?/p>
婆婆忙拿來了冰袋給他敷著臉說:
“你就是個撈女,凈想著坑我們陳家的錢!這房子是我們家的,你想搶去?想都別想!”
我嘆了口氣,看著這個我付了全款的房子,沉默著走進臥室。
警察跟在身后,婆婆著急卻也擠不進來。
他們不知道房本被我藏在哪,而現(xiàn)在我覺得,聽從學姐的勸告沒有告訴過他們,確實是明智之舉。
我簡單收拾了孩子和我的東西,把房本壓在行李箱最底下,在許月娥和警察的保護下,離開了這個家。
我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們。
9
我?guī)缀醍斕焱砩暇桶逊孔訏斓骄W(wǎng)上進行售賣轉租。
那房子買之前我就已經(jīng)考察過了地段,近地鐵也近商圈,便于通勤,醫(yī)療學校種種都是特別好的。
我又刻意壓低價格,沒多久就有人詢問。
可是聽到我說里面有幾個釘子戶老賴不肯走后,篩掉了不少人。
直到有個職業(yè)為健身教練的人說:
“無所謂,這房子好,我就一定要拿下來!”
約下來看房子的日子后,我才注意到爸媽給我打來的電話和短信,我沉默著沒有回復。
他們在我結婚前就信奉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所以,我覺得業(yè)內(nèi)有必要繼續(xù)來往聯(lián)系了。
我已經(jīng)是我自己了。
看房子當天,我借口孩子走不開,電話那端的人就直接開著視頻詢問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