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菱敢怒不敢言,只能撲通一聲跪下,腳下瓷片滿地,這一跪,膝蓋立刻傳來鉆心的痛。
她低垂著眉眼,隱忍淚水裝鵪鶉。
她太有經(jīng)驗了,此時若是她再說話,只會被打得更慘。
忍著吧,過不了多久,喬氏就要離府了,到時候她就不用受喬氏的責打了。
喬氏發(fā)泄了一會兒,就沒了力氣。
畢竟挺著個孕肚也是挺累的。
她尋了個完好的椅子坐下,大口大口喘著氣。
剛剛陸岳被抬回來時候,她當真是嚇得不輕,雖然回來傳信的小廝說人被打得挺重,但終究是沒親眼看到,沒那么強烈的震撼感。
可一旦見到,她的魂都差點被嚇飛。
那血葫蘆一般的人,真是她夫君嗎?
臉也腫成了豬頭,看著要多丑就有多丑,當時她甚至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她哭了也鬧了,還用自殺威脅宋今瑤,但奈何那個老女人就是不接她這茬。
到頭來,她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內(nèi)無能狂怒。
官夫人的夢破碎個徹底,是讓她最難受的,喬氏甚至都沒心情去照顧陸岳了,她心慌的厲害,不知往后的日子該怎么辦。
陸岳已經(jīng)成了廢人,難道她要繼續(xù)過這種日子?
不!
她不甘心!
突地,她眸子一亮,慌慌張張寫了一封信封好,臉色猙獰地吩咐秋菱:“去,把這封信送到我父親手里,等他回了信,你再把回信帶回來,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秋菱接了信,匆匆跑了出去。
這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透,秋菱來不及換衣服,更是來不及處理傷口,就這樣離開了。
不一會兒,這封信就到了宋今瑤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