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不知是氣得狠了,還是終于大徹大悟徹底釋懷了,眼底竟是帶著淚花。
她仰起頭,逼退眼底的淚。
這才譏諷地看向陸蕭,一字一頓道:“二爺信了他的話?認為是我主動為難那對母子了?”
“是?!标懯捪胍膊幌氲財蒯斀罔F道:“小桃柔弱,舟兒更是懂事知禮,只有你這個惡婦才是最不容人。”
陸蕭想的是,之前宋今瑤死活不讓他接綰月桃入府,定是沈氏說了什么。
“沈清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甭說你如此惡毒,就算你是個良善的,我也是半點不會喜歡你,我愛的只有小桃,你在我眼里,啥也不是!”
說到這,他又頓了下:“所以,沈清墨你若是有自知之明,最好是夾起尾巴做人,莫要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將來等我接了小桃進門,你若是能乖巧聽話伺候好我們,并幫著教養(yǎng)好舟兒,拿他當親生一般疼愛,我還可以留著你正妻之位,不然這正妻的位置,你也別做了。”
沈清墨差點被氣笑了。
虧他陸蕭好意思說讓一個正妻去伺候外室。
當真是厚顏無恥!
“不必了,這正妻的位置,我不要了。”
說罷,沈清墨甩袖離去。
自己的屋子被畜生占了,她怕是不能進去好好休息了。
該去哪呢?
雖然是夏季,在院子里熬一夜也沒什么大礙,但身上還帶著傷,乏得很。
一種無處可歸,如浮萍飄零的蒼涼感涌上心頭,沈清墨難受地吸了吸鼻子。
她,到底還是做不到婆母那般堅強。
“二弟妹?”
突然,暗處傳來一道聲音,是陸淵。
今夜從沈家老宅回來后,陸淵了無睡意,就來了院內(nèi)閑逛。
這幾日宋今瑤派人給他送了不少用品,吃食,衣物,甚至還有銀兩,他心里琢磨不定宋今瑤態(tài)度為何突然轉(zhuǎn)變,難道真的是接納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