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幾案上的奏章一xia一xia的敲打著。
“慎什么啊,朕都慎了半輩zi了,慎走了兩個礙事的,就剩xia這一個,這么多年了,也沒什么可怕的?!彼fdao。
怕并不是怕,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母后,袁寶訕訕。
“這銀zi當然重要?!被实劢又fdao,帶著幾分嘲諷,“然而你們都沒有想明白一件事?!?/p>
什么事?
袁寶不解的看著皇帝。
“這個銀zi只要離開了方家,不論在哪里chu都能說得通。”皇帝說dao,“可是是偷,可是搶,甚至可以是從金人手里liu來的,這跟朕又有什么關系呢?”
唯有在方家,德勝昌,票號,山東發(fā)家,這一系列背景牽涉,才會帶來麻煩。
袁寶恍然的diandiantou,這樣說來,好像真的不那么可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被实蹞嶂烂?,“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朕是皇帝,這怕不怕的,朕說了算,朕說怕,就讓你們覺得朕是怕了,朕要說不怕……”
他微微一笑,將面前的奏章隨手抓起一拋。
“朕自然會讓你們知dao,朕不怕?!?/p>
事終事始
淅淅瀝瀝xia了半個月的秋雨終于停了,然而縣衙里的堂審依舊繼續(xù)。
蔣世三的聲音盡guan已經(jīng)半日都沒停過,依舊沒有絲毫的疲倦。
“真是厲害。”方大太太說dao,雖然說的話還不如蔣世三一半多,但聲音里已經(jīng)難掩疲倦,“他都不累啊?!?/p>
方云繡親自將茶捧給她,神qg關切又不安。
“母親真是謙虛了。”方玉繡說dao,“當年母親年底盤賬,一人對十三府二十四家掌柜,不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