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橙汁沒喝完,現(xiàn)在還拎手里呢,倪亦南說:“確實見過一次,他住我家正樓上?!?/p>
“我靠這么巧?緣分吶!”單羽瀟又變陣營了,“我感覺他對你有意思,嘖,你倆也登對,有那味?!?/p>
“”
倪亦南無語地白她一眼:“你小說看多了,你多看點文言文吧?!?/p>
倪亦南要去辦公室領校服,離開亂哄哄的食堂,發(fā)現(xiàn)盛停泊的聲音還能聽見,就在身后。
回頭詢問。
嚯,他們也是新生,也要去領校服。
午自習的鈴聲在半路響起,抵達的時候,生活部的老師已經(jīng)去午休,辦公室的門關著,倪亦南敲了幾次都沒有回應。
她想著,下午得挑個課間過來一趟,順帶對后面慢他們幾步的男生說:“辦公室沒人,可能要換個時間來了?!?/p>
她的視線先在二人身上來回了一下,話卻是單對著盛停泊一個人說的。
盛停泊一愣,沈迦宴倒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他步子沒停,裹著一陣清冽的風掠過她,直接握上門把手,下壓。
咔噠一聲,推開了門。
也不管里面有沒有人,有沒有允許他進,就兀自往里走,盛停泊同樣,絲毫不認為這是一件被禁止的事情。
“”
倪亦南默了幾秒,跟上去。
辦公室最里靠窗的角落堆了一摞校服,旁邊的桌上擱了一張登記表。
盛停泊率先在登記表上一頓寫寫填填,在地上找到自己的碼,轉(zhuǎn)過頭提醒說:“我聽說碼子偏小,你倆記得挑大一碼?!?/p>
就退出辦公室,掩上了門。
沈迦宴登記完,也蹲地上找校服去了,倪亦南睨了眼他寬厚的肩背,以及紙張上那排張揚又遒勁的字體。
他的名字就在上面一排,她寫完最后一筆。
角落空間逼仄,堪堪容納下兩人,原本打算等沈迦宴找完她再去,可他在地上蹲了半天,手指掠過一件又一件,就是不起來。
外面單羽瀟和盛停泊還在等,倪亦南不想耽誤人家午休,只好蹲過去。
很快找到她的碼,轉(zhuǎn)頭,沈迦宴還蹲那翻來翻去。
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投射到他側(cè)臉,日影婆娑搖曳,他的皮膚在暖光下依舊泛著冷調(diào)的白,像古董柜里收藏的天價白瓷,光滑透亮,挑不出一點瑕疵。
倪亦南很少用白瓷去形容一個男生。
但初見時,這樣的想法便存在在腦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