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線貌似來自球場的休息區(qū),中間不斷有人影閃過,她不太確認。
直到她垂下眼,整理了一下衣服。
抬眸的那一剎,一個錫紙燙發(fā)型的男生用撐在膝蓋上的手,不經(jīng)意地指了指她的方向。
錫紙燙在跟朋友聊天,沒有看她,卻精準地指向她,然后點了點他自己的xiong口。
他朋友順勢看過來,不料迎上倪亦南,連忙瞥開,倪亦南看見他嘴巴蠕動,接著錫紙燙笑著看向她。
不對,看向她的xiong。
兩人盯著她被汗水浸shi的xiong部聊起天,還附帶猥瑣的手部動作,眼里無所忌憚的下流令倪亦南感到一陣惡寒,心理上的反胃竟蔓延至生理。
她蹙眉,壓下胃里的翻騰感,眼神掠過猥瑣男旁邊,恰好與她對視的沈迦宴。
四目相對。
好煩。
她忿忿轉(zhuǎn)過身。
他肯定也看到了吧,離他們那么近,肯定也聽到他們說什么了吧。
男人的左右腦堪比睪丸,在毛都沒長齊的年齡試圖模仿島國片,把牙簽長短的雞雞塞進玩芭比娃娃的女同學xiati,大喊爸爸要操死你幻想精神gaochao。
不用猜都知道,能從他們嘴里蹦出來的詞匯,肯定干凈不了。
好煩。
身后繼續(xù)響起籃球彈地的聲音,一伙人又熱血起來,單羽瀟放了拍子跑過來:“咋了我的祖宗,我去打球留你一人在這你不開心啦?”
“沒有”倪亦南大致描述了一下,然后撐著臉,悶悶不樂道,“就覺得有點尷尬,好煩男的,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p>
單羽瀟怔住。
“你說的那個人,不會穿著黑色短袖,還是個錫紙燙吧?”
穿什么顏色衣服沒注意,但的確是錫紙燙,她剛剛好像沒有透露這點吧,倪亦南抬頭:“你怎么知道?”
驀地,歡呼吶喊轉(zhuǎn)為尖叫怒吼。
場地中央,兩伙人廝打成一團。確切來說,是沈迦宴一挑二。
霎時間,眼底的暴戾與陰鷙迸涌而出,他拎起男生衣領(lǐng),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男生臉上揮拳。反應過來的時候,男生嘴里已經(jīng)溢滿血水往外冒。
而他腳邊還倒了一個,蜷縮著捂著腹部,痛得面目扭曲。
從沒見過沈迦宴這副暴戾的面目,旁人既害怕,又壯著膽去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