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保鏢站到了一邊等待傅臨淵會議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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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頭一桶冷水潑下,沈愉冷得打了個哆嗦,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前方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沈愉緩緩抬頭,卻視線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她身上已經(jīng)shi透了,不知道被潑了多少水,顯得冷得牙關(guān)打顫,渾身發(fā)抖,身體都僵硬了。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精致的皮鞋,接著,一只腳踹上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踹得翻了過去,仰面朝上。
視線搖晃終於聚焦,透著shi漉漉的眼睫,她終於看清了這個正在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男人。
很年輕,不到三十歲,五官端正,比較明顯的是他長了一個鷹鉤鼻,顯得有點兇。
有些面熟,卻一下子想不起是誰。
又有人拎著桶走了過來,卻見沈愉已經(jīng)醒了,於是問年輕男人:“季少,還潑么?”
聽到這個姓氏,沈愉想起來了,季睿誠,他父親是個很成功的企業(yè)家,沈愉看過關(guān)於這對父子的商業(yè)採訪。
季睿誠冷哼一聲:“潑,我看她好像還不太清醒?!?/p>
鋪蓋該地的冰水迎面潑來,沈愉呼吸都窒了一下,肌膚像是被刀子割了一遍,刺痛無比。
“聽說你很會賭???”季睿誠的聲音粗而沉,“怎么之前沒聽說過你?”
他聽人說了銀湖會所賭場發(fā)生的事情,知道這女人是個高手。既然有如此高手,傅臨淵怎么以前從未讓她上過場?
難道她和傅臨淵還有別的關(guān)係,所以傅臨淵藏著她?
沈愉明白了,原來自己被帶來這里,是因為賭場的事情。
看來那個李胖子就是季睿誠的手下。
沈愉咳了幾聲,沙啞無比的嗓音地給出了一個不甚明晰的回答:“我只是聽從傅先生的吩咐罷了?!?/p>
“好一個聽從他的吩咐?!奔绢U\磨了磨牙,像是在生氣,“能把你藏這么久,可見你對他還挺重要的是吧?!?/p>
沈愉對季睿誠的了解僅限於訪談和新聞上,季家的生意做得不小,最近幾年發(fā)展得尤其好。但是傅家出了個傅臨淵,他一接手傅家生意,便形成了橫掃之勢,數(shù)次將季家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
沈愉還從小道消息上看過,說季睿誠和傅臨淵不對付,雙方經(jīng)常在合作上產(chǎn)生爭端。
所以季睿誠將她弄來這里,不光是為了賭場那件事,也是在向傅臨淵shi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