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唐星瀾明白了。
他知道季睿誠派來的李胖子輸在了一個很會賭的女生手里,可是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面前這個女生。
畢竟這女生看起來純良無害,怎么都和“賭場”兩個字沾不上邊。
這就不稀奇了,這姑娘是幫著傅臨淵所以才招惹上了季睿誠,傅臨淵當(dāng)然不能坐視不理,難怪大半夜也要送人來醫(yī)院。
唐星瀾看著沈愉的目光忽然有些復(fù)雜,還帶著那么點點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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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睿誠那人,心眼小得很,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呢,說不定還會更記恨。
他叮囑了沈愉要好好休息,這才出去。
病房內(nèi)只剩下了傅臨淵和沈愉,一種可怕的沉默蔓延開來。
雖然離得不算近,沈愉總是覺得傅臨淵身上那股氣勢可以傳遞到自己這里,讓她心跳加速。
她拉起被子蓋住下半張臉,閉上眼睛,擺出一副準備睡覺的姿態(tài)。
不料傅臨淵這個時候忽然出聲:“你和季睿誠都說了什么?!?/p>
沈愉:“……”
完了,他還是問了。
她斟酌片刻,用那副破鑼嗓子道:“季少說我沒有利用價值,想打死我出氣。於是我說和季少合作,以后可以幫他賭?!?/p>
沈愉忽然想起在銀湖會所,傅臨淵說的那句:“不是好東西,少碰,”
可見傅臨淵並不怎么待見賭錢這一行徑。
於是她立刻加了一句:“我也不喜歡賭,可是當(dāng)時不是沒辦法嗎?沒人救我,我又不能真的被他打死?!?/p>
傅臨淵沉默兩秒,復(fù)又道:“你在怪我?!?/p>
不是反問,而是一副篤定的語氣。
沈愉喉頭一哽,一股酸澀沒由來地蔓延了上來,讓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沒說怪他,但是他這么一提,她好像真有點委屈。
沈愉吸了吸鼻子,整張臉都縮進了被子里:“我哪兒敢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