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也反應了過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爬到蘇問的腳邊,抱著他的腿哭喊:“伯父!我錯了!都是陸振宇逼我的!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配合他,他就要毀了我的事業(yè)!我都是被逼的啊!”
“是嗎?”我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大屏幕上,畫面再次切換。
這一次,播放的是一段音頻。是秦菲在我耳邊,低語的那句話。
“再敢跟我搶男人,我就讓你,還有你那個野種,永遠消失。”
陰冷惡毒的聲音,清晰可辨。
秦菲的哭聲戛然而止,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鐵證如山,再無狡辯的余地。
蘇問看都未看地上的兩人一眼,他對著全場賓客,朗聲宣布:
“今晚,召集各位來此,只為宣布三件事?!?/p>
“第一,我身邊這位,蘇染,是我兄長失散二十六年的唯一嫡女,也是我蘇家‘十六色譜’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她懷中的孩子,蘇子安,是我蘇家的嫡長孫?!?/p>
“第二,陸振宇,盜用我蘇家秘方,欺騙我侄女感情,虐待我蘇家子孫,從今日起,蘇家將動用一切力量,在全球范圍內,對他進行無限期封殺。任何與他合作的個人、畫廊、品牌,都將是我蘇家的敵人?!?/p>
“第三,”蘇問的目光,落在那幅《光·孕》上,眼神里滿是鄙夷,“這幅所謂的杰作,其核心的色彩配方,不過是我蘇家色譜中的一頁廢稿。真正的蘇家色彩,他,還不配見識。”
說完,蘇問看向我,眼神里帶著鼓勵。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那幅畫前。
在全場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下,我伸出手,用指尖沾了一點清水,輕輕地,在那幅畫最絢爛的一處色彩上,抹了一下。
奇跡,發(fā)生了。
那原本明艷照人的色彩,在遇到清水之后,竟然像劣質的染料一樣,迅速褪色溶解,最后變成了一片污濁的灰色。
一幅價值連城的“杰作”,在頃刻之間,就變成了一幅可笑斑駁的涂鴉。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堪稱魔幻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面如死灰的陸振宇說道:“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天賦?”
“陸振宇,你偷走的東西,終究不屬于你。現(xiàn)在,我要把你從我這里偷走的一切,連本帶利,都拿回來?!?/p>
我轉身,不再看他。
安保人員上前,將已經徹底崩潰的陸振宇和秦菲,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會場。
屬于他們的鬧劇,結束了。
而屬于我的,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拍賣會結束后,陸振宇和秦菲的丑聞,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席卷了全球的媒體網絡。
他們從云端,狠狠地摔進了泥潭,身敗名裂,萬人唾棄。
陸振宇的所有畫作,一夜之間,都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