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自己的良娣與堂弟滾在一起,氣得當場差點背過氣去。
“你,你們,好得很?!彼氖种竸×翌澏叮钢采弦律啦徽氖门c全身光溜的世子。
我們動靜不小,引了不少在旁邊休息或散步的達官貴人湊上前來。
一看是太子的家事,紛紛不敢吱聲。
景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我,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你!景笙你個賤婦,你敢設(shè)計害我?!?/p>
李鳳華走上前,扯著頭發(fā)將她拖到地上,抬手就是兩巴掌,主母管教妾室天經(jīng)地義。
太子還嫌不夠,沖上去,對著景玥的腹部就是一腳,踢得她直覺肝腸寸斷,疼痛難忍。
我捂著嘴,彎腰聳肩,從外看來是泣不成聲,可我是因為笑得直不起腰。
14
但我沒想到的是,她自知死到臨頭,沖開人群,猛地一推我,我失足跌倒在地,腹部劇痛。
“夫人,夫人見紅了?!?/p>
旁邊嘈雜的聲音我都不在意,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我的孩子。
“夫人,用力啊夫人?!?/p>
我神志不清,耳邊是穩(wěn)婆的呼喚。
“放我進去!”外面一聲怒吼,是顧承軒,“我要進去陪著她?!?/p>
“頭已經(jīng)出來了,再加把勁啊夫人?!碧覂簽槲也梁梗曇魩е耷?。
不知生了多久,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端。
“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了,止不住啊?!?/p>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聽到嬰兒第一聲響亮的啼哭,之后就沉沉地睡去,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一刻,顧承軒闖了進來,“景笙!”
之后就再也聽不見了。
我突然變得很輕很輕,飄在空中。
又一次回到了前世的深宮之中,此時我的身體無力地趴在地上。
視線一轉(zhuǎn),我飄到宮門外。
少年卿相顧承軒跪在青磚上,背挺得筆直,“臣請陛下嚴查貴妃景氏一案,此案疑點重重?!?/p>
他還不知道,我不是被治罪,而是已經(jīng)被三尺白綾活活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