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懸黎道:“你與娘親,別忘了先清毒?!?/p>
沈靖安點點頭:“放心,你照顧好祖父和弟妹,外頭的事情,有爹爹呢?!?/p>
沈懸黎點了點頭,親自找鄭府醫(yī)去拿了藥、方子和草汁,給了爹爹。
看爹爹轉(zhuǎn)頭要走了,沈懸黎又想起來叮囑了一句:“爹,要是還能勻出空兒,就順手查查那個溫酒。”
沈靖安頭也沒回地抬了抬手,表示聽到了,一邊腳下不停地走了。
此時,宮里。
宣德帝把茶碗砸了,桌上的奏書扔了個干凈,仍舊氣不順,呼哧呼哧地直喘。
他以前也經(jīng)常這么說沈靖安,但沈靖安從來沒有懟回來過!
他怎么敢的!
他是皇帝,是君!他只是一個臣子!他讓他死,他都得謝恩!
他怎么敢這么對他!!
果然是狼子野心,亂臣賊子,他,他是不是想趁著京城動亂,逼宮篡位?。?/p>
宣德帝越想越怕,腦海中亂紛紛一團(tuán),又煩躁極了,伸手胡亂扯開衣襟。
小太監(jiān)們都不敢靠前,梁白蘇端著茶碗進(jìn)來,一眼看到,驚得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陛,陛下?。?!”
宣德帝面孔猙獰地吼道:“鬼吼鬼叫什么!找死嗎!”
梁白蘇指著他:“陛下,天花,天花啊?。 ?/p>
宣德帝低頭一看,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好像有紅點,他雙眼猝然大睜,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驚惶之下,氣若游絲:“太,太醫(yī),快,快”
他雙眼翻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