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紀(jì)父早就聽得起繭子了,他揮了揮手:“罷了,出去吧!”
這個兒子他是管教不了的,能管住的人又不想要他,真是造孽哦!
躲在角落偷聽墻角的紀(jì)母苦愁著一張臉,好端端的姻緣就這么被人截胡,而且還不是一次而是兩次。
紀(jì)母估摸著要尋個好日子給紀(jì)伯卿算一算,是不是命犯孤星……
皇宮某處偏僻的宮殿。
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竊竊私語,借著月光隱約能看見艷麗的臉,此人正是被打入冷宮的麗妃。
與她輕聲交談的人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宮女,然下一刻令人震驚的是這宮女的聲音竟是男聲。
“麗妃這次主子很生氣,要是此事再辦不好,你就提頭來見吧!”宮女陰冷的聲音響起。
麗妃眸子不帶一絲溫度,看向眼前的宮女有一絲探究和好奇,聽到他的話,她也僅是勾了勾唇角:“盡管讓主子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p>
“不過是個內(nèi)宅女子,陛下一時圖新鮮罷了,等入了宮玩了一段時間他自然就厭了?!?/p>
見麗妃如此自信,宮女皺了皺眉,但終是什么都不說,只淡淡叮囑道:“無論如此都不能讓他有任何察覺,否則你我性命難保。”
麗妃輕輕頷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放心,這后宮最不缺的就是眼線,即便我們不去干,也多的是人去干?!?/p>
說話間麗妃想起了某張熟悉的臉,忽然就諷刺地笑了,那宮女也露出一絲竊喜。
他們這么多年的謀劃可不是那狗皇帝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即便他掌握京城兵力又如何?
兩人又低聲交談了幾句,宮女便悄然地離去,并未被人發(fā)覺,空曠的宮殿中僅剩下麗妃一個人。
看著窗外透出來的月光,麗妃慢慢舞動裙擺,突然跳起了舞,配上她艷麗的臉蛋平添一絲妖異。
鳳儀宮。
皇后坐在榻上捧著書看,翡翠忙為其添加了一盞燈,語氣擔(dān)憂道:“娘娘,夜里看書對眼睛不好,不如留著明日再看吧?”
聞言皇后并未抬頭,淡淡道:“除了看書解悶,我還能做些什么?!?/p>
比起麗妃的冷宮,她這里才是真的像冷宮。
分明是皇后卻過得這般凄慘,自她被禁足以來陛下從未踏入鳳儀宮半步,仿佛眼中從來沒有她這個妻子。
翡翠心口發(fā)酸,心中替皇后不值,外面的那些狐媚子只會勾得陛下眼盲,連自己的發(fā)妻都能冷落。
“娘娘,奴婢說句不該說的,那江氏看著就不是個本分的,先前您便是被她裝乖巧騙了,要不然太后怎會招她入宮,還因此入了陛下的眼?”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書,輕輕掃了翡翠一眼,冷哼一聲笑道:“你還真以為他們是在宮里看上的?”
“早在去年陛下便時常出宮,他以為自己做的隱蔽,殊不知早被我們看在眼里,我原想著男人不就是那個德行,家花哪有野花香?到時候?qū)⑷私舆M來當(dāng)個官女子即可,誰知……”
誰知陛下是動了真情,而且還會危及到自己的身份地位。
沒有得到帝寵她不在乎,但皇后之位她堅決不能讓,皇后眸子突然變得冷厲,帶著刺骨的涼意。
翡翠嘆了口氣默默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