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別把朕當(dāng)傻子,以前我以為你還算聰明人,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p>
這道冷淡到極致的聲音,將皇后好不容易拼接起來的心又碎了一地,她甚至僵住,動(dòng)作緩慢地轉(zhuǎn)身。
然后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
半晌,皇后微微一笑,嘴角含著自我嘲諷的弧度:“臣妾聽聞陛下今日出宮去了,是在陪你未來的皇后吧?“
她的笑容帶著顯而易見的苦澀,君堯視而不見,淡漠開口:“與你無關(guān)。”
“朕奉勸你一句,若想安穩(wěn)有皇后的頭銜,就好好待著,她你別想碰一根寒毛,不然別怪真不念舊情?!?/p>
“舊情?”皇后眸子微抬,似乎很是不屑:“陛下與我能有什么舊情?”
“這么些年,我以為你對我尚有幾分情誼在,沒想到你視作無物,竟做出一國兩后的荒唐事,你但凡念著舊情,就不會這般對我,也不會讓我這樣難堪?!?/p>
最后一句話皇后幾乎是咆哮般說出口。
君堯眉頭輕蹙,淡淡道:“當(dāng)初朕就和你說過了,你我只有君臣之分,沒有夫妻情誼,是你執(zhí)意要這個(gè)皇后的位置?!?/p>
“如今你又在扯什么?”
聞言皇后眸子微閃,也想起了最初君堯來找她,并且給了她選擇的機(jī)會,是她自己以為真心抵萬難。
只要她真心愛他,照顧他,就能捂熱他的心。
沒想到裝得久了,她忘了最初的目標(biāo),也失去了清醒。
皇后身形微微一晃,似乎連坐著都變得艱難,她依舊倔強(qiáng)地挺直脊背,直面眼前冷清的皇帝。
“是,是臣妾一廂情愿,是臣妾高估了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陛下的冷清?!?/p>
說著皇后話鋒一轉(zhuǎn):“但是陛下,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臣妾何曾辜負(fù)您的重任?上孝敬母后,下管理后宮事務(wù),就連你那些后妃們臣妾都用心管束?!?/p>
“臣妾一心一意想當(dāng)您的賢內(nèi)助,哪怕知道您心中另有他人,臣妾依舊想和讓母后給您接進(jìn)宮來……所以臣妾做錯(cuò)了什么?你為何要另立皇后?”
“您可知這幾日臣妾備受多少的冷眼和嘲諷,甚至連一個(gè)路過的宮女都敢踐踏臣妾?!?/p>
君堯略有所思地看了眼皇后:“原來你以為這些都是為朕做的,朕還以為是為你母族子弟鋪路呢?!?/p>
皇后聞言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越發(fā)蒼白,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可是為何不加以阻攔?
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思,皇后眼淚順著雙頰滑落,試圖用淚水喚醒君堯心的一絲溫情。
“陛下,陛下,臣妾只是一時(shí)糊涂,這才做了傻事,您可還記得當(dāng)初您登基之時(shí),朝局動(dòng)蕩,是臣妾陪在您身邊,替您與朝中家眷周旋,這才替您穩(wěn)住官員之心,不至于讓恪親王奪權(quán)?!?/p>
“所以陛下如此才能穩(wěn)住皇位,安心治理國家,臣妾的母族的確受惠陛下恩典,得了一官半職,但他們都是老實(shí)本分之人,絕對做不出違法亂紀(jì)之事?!?/p>
皇后說到這里眼眶已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臣妾只求陛下念在當(dāng)年扶持之情,不要怪罪臣妾的母族,臣妾的母親年齡大了,受不了刺激,還請陛下開恩?!?/p>
聽到這君堯不禁冷笑出聲:“受不了刺激?皇后你自盡的消息不是你自己搗鼓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