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堯親自布置椒房殿,宮殿內的布置并不華麗,但每一處都透出溫馨和布置人的愛意,最重要的是符合江攬月的審美。
入眼皆是紅色絲綢布,君堯心口一陣滿足,以后他和阿月便能永遠在一起了,像他父皇和母妃般過著普通夫妻的生活。
或許不久的將來,也會有幾個可愛的兒女,越想君堯越幸福。
林樾的出現打破他的幻想:“陛下,恪世子約了夫人在茶樓相見,但夫人并未前去赴約?!?/p>
君堯臉色有些難看,不悅道:“不過一粒老鼠屎,也敢肖想我阿月,林樾,他既然這般喜歡賣弄顏色,就讓他爛在清館吧!”
這種人沒必要給他留面!
林樾領命,轉身便吩咐下來。
當夜恪世子夢見荒唐的畫面,既震驚憤怒,又覺得刺激。
江攬月感覺自己還沒怎么睡,就被人拉起來洗漱,她閉著眼睛任人擺布,等一切收拾妥當,迎親隊已經到了。
等拜別父母,江攬月被江蘊逸背出閨閣,四周不斷有恭賀聲響起。
彼時,江攬月臉上浮現一絲緋紅,今日過后她將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江攬月坐在車上,隱約可見路邊百姓討要喜糖的聲音。
“這就是皇后娘娘嗎?”有一稚嫩的聲音響起:“皇后娘娘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過……嗚?!?/p>
還未待那孩子說完話,就被他母親捂住嘴:“我看你是皮癢癢了!誰教你說這種話的?”
母子倆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江攬月收回心緒,不由地想起昨夜收到的信封。
蕭音兒到底是死是活?
喜車旁邊珊瑚擔憂地安慰道:“娘娘不必憂心,您是陛下正兒八經迎娶的皇后,旁人懂什么!”
江攬月紅唇輕抿,尋常婦人二婚再嫁都要受人議論,更別說她嫁的是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
“珊瑚,多撒些喜糖,以后咱們才能順順利利,生活甜如蜜。”
“哎!奴婢這就去!”珊瑚不再多想,拿著喜糖又往人群里扔。
沿街的茶館里,恪親王府幕僚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樓下的鬧劇,轉而投向與自己對立而坐的魏遲。
“以前聽聞魏大人與發(fā)妻感情深厚,今日得見前妻再嫁,你心中是何滋味?”
魏遲眼眸微垂,神色平靜:“趙兄說笑了,和離后各自婚嫁自由,何時輪得到我發(fā)表感受?!?/p>
趙幕僚神色不明地瞥了眼魏遲,心中嗤笑,京城誰人不知他魏遲丟了西瓜,撿了個毒瓜養(yǎng)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