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見狀立即持刀沖上來,未料中途被侍衛(wèi)攔下,他噴火的眸子盯著江攬月,口中威脅道:“小美人,京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爺背后有人!”
聞言江攬月笑了:“巧了,本小姐身后也有人。”
“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頭,你莫非是那個二世祖養(yǎng)的外室吧?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配在我刀疤哥面前叫囂!”
話音剛落,刀疤哥得意的笑容不再,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腹部被人破開的長槍,又緩緩向視線上移,當看清前面的人是誰后,他口中噴出一抹黑紅鮮血。
“?。 焙鋈缓脦椎罌_破天際的叫聲沖破云霄,直達每個人的耳膜。
“老大!快救人!”賭坊的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忍著心中的害怕上前接住刀疤哥,而紀伯卿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槍,眼神冷冽地看著他們:“膽敢妄言,我必殺之!”
對面有人認出了紀伯卿,顫著聲喊道:“紀小將軍你當街殺人目無王法,我們必會如實稟告主子,你……你……”
哆嗦了半天,那人也放不出多狠的話,紀伯卿看都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面向江攬月幾人,彼時他身上的煞氣尚未消散完全。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讓他猶如閻王降臨般,江攬月垂著雙側(cè)的雙手微微拽緊,一時間心亂如麻。
“伯卿哥哥其實你不必為我出頭,我也有法子治理他們。”
這群賭坊的爪牙,手底下不知犯下多少人命,她對他們下毒也是替天行道,實在不該臟了紀伯卿的手。
聞言紀伯卿先是緊張地握緊拳頭,后又肆意一笑:“你是我妹妹,我若不護你,還有誰會護你?”
恰在這時,江蘊逸帶著兵馬司的人匆匆趕來,現(xiàn)場只剩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刀疤哥,他的小弟早就逃走了。
江蘊逸的視線落在紀伯卿手中帶血的長槍,不用說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然他只是淡淡掃過,目光關(guān)切地打量著江攬月,問道:“阿姐?你可有傷著?”
江攬月抿了抿唇搖頭:“沒有,大弟此事錯不在于我們,伯卿哥哥只是看他向我動手,這才失手將人給……”
剩下未盡之言,江蘊逸自然知道,只是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他即便想為其遮掩,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到最后壞名聲的也只是她阿姐罷了。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未來京城又會流傳她阿姐是紅顏禍水。
現(xiàn)在對于江攬月而言,紀伯卿的性命比她的名聲重要百倍千倍,這是唯一一個不管前世今生都對她很好的親人!
江攬月重重嘆了口氣,選擇跟著他們一起回了兵馬司,這件事因涉及官員,要等兵馬司指揮上報至大理寺,然后轉(zhuǎn)交給大理寺。
她跟著過來只是先進行打點,怕有人趁此機會給他難堪。
至于藍櫻三人,她令其先行回莊子上醫(yī)治,等事情安排妥當她自會回去。
一路上紀伯卿苦口婆心地勸她:“阿月,兵馬司惡臭無比,不適合姑娘家進去,你就在外面等消息好了,等我爹知道,他自會為我周全?!?/p>
“而且這件事是我干的,你無需內(nèi)疚,要是你心中不安,不如給我親手做點糕點吃……”
“糕點可以給你做!兵馬司我也要進去!”江攬月眼神堅定,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紀伯卿見狀心中感動又懊惱,當初在孤雪城時常有他國奸細混入,他都是一刀子切,回來已經(jīng)克制許多,今日見阿月被人欺辱,他的理智全消,卻沒想到會給她帶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