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有那么一刻安靜下來,江父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妻子,曾幾何時他被江母這般懟過?
反應過來后江父怒不可遏,眉頭一皺便開始呵斥:“王若芳你長本事了啊!竟敢拿那不孝女壓我?夫為妻綱的道理你記在哪里去了?王家就是這樣教的女兒?”
“也對,你母親那樣的性子能教出攬月那不孝女,你作為她的親骨肉自然不會弱到哪里去!”
聽到江父提及自己的母親,而且對此頗有怨言,江母氣得滿臉通紅:“江明謙!當初若不是誠懇求娶我怎會嫁你?你江家那些人是什么德行用不著我多說吧!”
“哼!也就你是個傻子,把人家當個寶,一心想復興家族,人家可把你當冤大頭?!?/p>
“當年分明是你自己的原因遭到上級針對,卻將過錯加在剛出生的阿月身上,聽信你那些個族人的讒言,說她克你!不顧我尚在月子中執(zhí)意將她扔出去等死,要不是我母親,阿月怎能活到現(xiàn)在?”
說到這里江母早已淚流滿面,埋藏心中的委屈再次爆發(fā),江父臉色青紅交加,雖然她說的事實,但他是江攬月的父親,沒有他哪有她這條命?
即便他要她死,作為女兒也不能說什么。
可是她卻屢屢跟他作對,為了點小事說斷親就斷親,半分顏面都不給。
江父一時間語塞,不知從何辯駁,只能氣憤道:“王氏!妻為夫綱的道理你莫非忘了?信不信我一紙休書將你送回王家,就你一大把的年紀我看有誰還敢要你!等你死了怕是祖墳都進不去?!?/p>
“哈哈哈……誰稀罕你那臭水溝的祖墳?”江母怒極反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不僅自私自大,還這般自信。
“你說妻為夫綱,那你可知下半句?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江明謙自從我嫁給你,你何曾承擔過作為一家之主的責任?”
“家中的開銷你一概不管,還要耍勞子父親的威風,我看你就是失心瘋!”
江父薄唇輕顫,手指著江母:“你你你……你簡直無理取鬧,我不想和你爭辯這些?!?/p>
江母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半點不管身后江父難看的臉色,現(xiàn)在她有女萬不愁,以前她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尊重。
至于江父只要他不惹自己,就將他當做無用的破瓶子擺在那就行。
與此同時離開江府的江攬月幾人,上了馬車后珊瑚悶悶不樂,江攬月掙了只眼睛瞥了她一眼并未做聲。
終于一炷香后,珊瑚沒忍住吐槽道:“小姐您將來可是要入宮的,說句不好聽的,宮里的后妃每個人的身份都遠在您之上,我們家世低點便低點吧,反正只要有陛下的寵愛她們也不敢惹你?!?/p>
“可是江大夫人那邊……以她的性子我真的擔心會給您惹麻煩,到時候家中出事您在后宮豈不是孤立無援?”
車內(nèi)的其他幾人也紛紛看向江攬月,就連閉目養(yǎng)神的藍櫻也好奇地盯著她。
江攬月眉頭輕挑,輕輕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誰說我孤立無援?這不是還有你們嗎?”
“話雖如此,可我們都是女子,沒人在外面幫您周旋呀,萬一將來生下小皇子……”
后面的話珊瑚不敢繼續(xù)往下面講,江攬月好笑地看她:“珊瑚我竟不知你還有這樣的心智,當真讓人刮目相看呢?!?/p>
珊瑚被她調(diào)戲得紅了雙頰,但又被她不在意的語氣弄得有些著急:“小姐,人家和您認真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