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縱即逝,轉(zhuǎn)眼間蕭皇后的孝期已過,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日無后。
盡管江攬?jiān)卤环夂髠涫艹脿幾h,但君堯抗下所有,禮部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婚事事宜。
然,無論外面如何喧囂,江攬?jiān)露际卦谒划€三分地安穩(wěn)度日。
不是在研究新香料方子,就是跟著烏孫婭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日子過得充實(shí)又悠閑。
只是偶爾夜里總有貓偷進(jìn)她房中,叫喚了一整夜,令人甜蜜又煩擾。
……
另一邊,恪親王府一片灰暗。
暗室中,恪世子陰沉著臉,手背的青筋暴起,可見他此時多憤怒。
他對著角落的魏遲怒斥道:“廢物!都已經(jīng)過了這般久,怎么皇帝的人還盯著王府?”
魏遲臉色也不好看,任誰被罵都心頭不快,特別是眼前稚嫩的少年。
前世他登基為帝之后,尚且待自己好聲好氣說話,現(xiàn)今不過一罪王之子,竟對他指手畫腳,不知所謂!
“世子何必著急?陛下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風(fēng)光算得了什么,待兩年后您必如愿坐上那個位置?!?/p>
恪世子冷哼一聲:“你說得輕巧!但你別忘了,他膝下有一皇子傍身,即便他身患重病離世,還有皇子繼位呢!”
對此魏遲嗤聲一笑:“誰說那是真龍血脈?”
聞言恪世子神情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魏遲,有些遲疑道:“你別胡說!若不是陛下的皇子,他又怎會放任他長大?”
世間男子無人愿意戴這么一頂綠帽子!
若是魏遲沒有前一世的記憶,他也不敢相信圣上唯一的皇子竟是野種!
具體是誰的野種他也無法考證,反正在君堯病死不久,大皇子的真實(shí)身份就被人爆出來。
“臣多說無益,世子不如耐心等上那么兩年?現(xiàn)在乃多事之秋,我們不如韜光養(yǎng)晦,暗中謀劃,靜待陛下駕崩。”
這是他想過最穩(wěn)妥的方法。
重生一世,雖然有了攬?jiān)逻@個變數(shù),但她舊居內(nèi)宅,根本不懂前朝之事。
魏遲眼底劃過一抹狠厲,若是她乖乖聽話,自己不建議留她一個命。
若不聽話,不過黃泉路上多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