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窘迫時她巴巴地倒貼,好不容易熬到姐夫高中,尚未享福就鬧出和離,以后自己的兩個女兒議親怕也要受影響。
要她說大姑子就該好好留在魏家,如今姐夫已經(jīng)考中進士,將來家里的孩子科舉入仕也有個幫襯。
江家人各懷心思,唯一相同的便是江攬月不該和離。
彼時江蘊逸已經(jīng)歸來,面向江父江母有些欲言又止:“父親,魏家人已經(jīng)搬去內(nèi)城?!?/p>
“嗯,即刻去魏家吧?!?/p>
江父一眼定音轉身欲上馬車,江蘊逸眼底劃過一抹急色,忙喊道:“父親,阿姐她并未在魏家,現(xiàn)已經(jīng)離家另立府邸了?!?/p>
江父腳步一頓,回首看向江蘊逸,蹙眉道:“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在郊區(qū)的莊子上居住?!?/p>
“莊子上?”江母眉心微蹙,似乎母親亡故前給阿月留下的嫁妝里,在京城郊區(qū)是有一座小莊子。
江父慍怒斥道:“她這個不孝女還嫌自己丟人不夠?一個女子和離后竟獨自去莊子居住,這成何體統(tǒng)?”
“王氏看你生的好女兒!”江父冷冷地瞥了眼江母,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江蘊逸有心幫母親說話,卻又顧及父親臉面,張了張嘴又重新閉上了。
江母雙手微顫委屈地抹眼淚,心里只覺悲哀,當初阿月生下來尚未足歲,他便要求將阿月送走。
自此與女兒骨肉分離,后來女兒長大歸來,他又嫌女兒與他不親,這又能怪誰?
江蘊逸嘆了口氣擋在母親身前勸道:“父親,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去找阿姐吧?!?/p>
眼下城門口不是久待之地,據(jù)說這里爆發(fā)了瘟疫,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在長子面前江父還是愿意給點顏面的。
“哼,帶路吧?!?/p>
趕路的江家人并未注意到,在他們啟程往郊區(qū)方向行駛途中與一輛馬車交錯,里面正是來城門口布粥的江攬月。
車內(nèi)江攬月輕揉眉心,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定。
珊瑚關切問道:“小姐,您身子還好嗎?這幾日勞累太過,莫傷著自己的身子?!?/p>
“無妨?!苯瓟堅螺p笑搖頭:“咱們先去接如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