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逸面露難色,目光在阿姐和紀伯卿身上徘徊,心里替紀伯卿默哀,果然阿姐對那渣男還有情。
“竟然是他!”紀伯卿氣紅了臉,憤憤道:“他干出那種事竟還有臉來找阿月麻煩,不知死活!”
為了不讓江攬月憂心,紀伯卿腳步一頓,轉(zhuǎn)頭安撫道:“大家別慌,我出去會一會他!”
紀伯卿雙拳攥得嘎嘎作響,一副要將對方打殘的架勢,轉(zhuǎn)眼間他便出了門,江家等人不放心也跟著出去。
可謂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魏遲見到是紀伯卿打開的門瞬間怒不可遏,又見他滿臉桃花憨足的模樣。
當下沒了理智,一拳便朝眼前人的臉揮去。
紀伯卿素來習武,動作迅速地避開,反手擒住魏遲令他無法動彈。
“紀伯卿放開我!我早知你不安好心,這青天白日你來攬月的住所作甚?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親你會不知?”魏遲滿臉通紅怒吼道。
“虧你是讀書人,四書五經(jīng)都吃進肚子里不成?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與阿月孤男寡女了?”
聞言魏遲理智回歸,抬眸對上江家眾人,臉紅到發(fā)紫。
江攬月眼神陰冷地看著狼狽的魏遲,聲音淡漠道:“魏大人又來我這兒沒事找事,是欺我孤立無援,沒人倚仗不成?”
魏遲掙扎了片刻還是掙脫不了紀伯卿的鉗制,江攬月皺眉讓紀伯卿放開了他。
當看到這位前姐夫,江蘊逸氣得上前踹了他一腳,罵道:“自從我和父親母親來到京城這么久,你一直遲遲不愿和我們相見,如今突然上門,張口就是污蔑我阿姐,你意欲何為?”
“莫不是真如阿姐所言,你嫌我江家身份卑微,給不了我阿姐依靠,所以將我們江家當螞蟻揉捻不成?”
江父江母原就看不上魏遲,根本不想為他說話,便站在角落冷眼旁觀。
魏遲眼底掠過一抹殺意,他扶著被紀伯卿打到脫臼的肩膀,掃過江攬月冷漠的表情,心口冰寒如窖。
“阿月,你若是選擇他,你會后悔的!”魏遲冷冷留下一句話,尚未等到回答便轉(zhuǎn)身離去。
現(xiàn)場沉默震耳欲聾,合著他過來就是討一頓打?
江母不確定地眨了眨眼睛,隨手扯過李嬸子問道:“我沒看錯吧,他就這樣……走了?”
李嬸子砸吧嘴,淡淡道:“好像是的?!?/p>
見他離開,紀伯卿高聲喝道:“你胡說什么?阿月選擇我為何要后悔?我可不是你,為了權(quán)勢拋棄發(fā)妻!”
“她離開你肯定會過得更好!以后你若再敢糾纏,我定要再揍得你鼻青臉腫!”
放了狠話他仍覺不爽,恨不得追上去將人再打一頓,江蘊逸忙上前將人勸住,阿姐有句話說得對,他們與魏家早已不是同階層。
要是因此徹底得罪魏遲,不管對阿姐還是江家都不是明智之舉。
翌日,早朝散去,一道炸裂消息又傳開了。
“聽說了嗎?魏家那位前探花又被圣上降職了,聽說又是孟御史彈劾彈的!”
“切!他又不是一次兩次被貶官,要我說江家才是走了狗屎運,那叫什么江蘊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