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臉色微白,連忙屈膝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夫人,香蘭不敢?!?/p>
“不敢?”沈佳雪冷冽的目光死死盯著面前之人:“本夫人告訴你,這個家是我當(dāng)?shù)?,你以為你討好我婆婆和綰兒就能順利進(jìn)府?哼,想都別想?!?/p>
聽著對方這般決絕的話語,李香蘭身子顫抖得越發(fā)厲害,她想過沈佳雪厲害,但沒想到她這般直言不諱,連一絲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李香蘭低垂著頭,雙手緊緊絞著衣角,心中暗自思考良久,想要尋常最優(yōu)的法子。
身旁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兩人的夏云,眼底劃過一抹急色,要是李香蘭當(dāng)真被夫人勸退,她豈不是很危險。
不能讓她灰心離開,想了想夏云悄悄退了下去。
屋內(nèi)沈佳雪好一番羞辱李香蘭,直到將對方說得眼淚直流,依舊心中有氣,但她還算知道分寸沒有對李香蘭做過分的事。
畢竟她的夫君身上還牽扯承恩侯世子的人命官司,斷然不能在此事鬧出丑聞。
沈佳雪說累了,輕抬玉手,正準(zhǔn)備示意李香蘭退下,卻見魏遲臉色陰沉地從外面走進(jìn)來。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容便僵在臉上。
只見魏遲二話不說將李香蘭護(hù)在身后,李香蘭更是綠茶范十足,輕咬她的紅唇,強(qiáng)忍住即將掉落的淚珠。
“夫人,你又在鬧什么?”魏遲皺著眉不悅道。
他每天在外面奔波已經(jīng)很累了,家中的人卻一直不曾安寧過,這一切大多數(shù)都是眼前之人帶給他的。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沈佳雪的笑容僵住,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沒想到自己的夫君竟在當(dāng)著她的面護(hù)著其他的女子。
一股怒意夾雜著羞辱感在沈佳雪的心頭翻涌,讓她機(jī)會難以自持:“魏遲,你這是何意?一回來就跑我這里質(zhì)問?”
“而且還是為了這個小賤人,你不會忘了你能走到這一步是誰給你的!”
聞言魏遲眉心皺得更深,他眸子幽深又淡漠,眼底的冰冷令人心寒。
他聲音淡淡:“是,我能有今日皆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哪有我如今的富貴,可滿意?”
沈佳雪抿著唇不語,渾身氣得發(fā)抖,她指著李香蘭聲音尖銳道:“江攬?jiān)乱簿土T了,畢竟是你年少相識的,可這賤人的?她又憑什么?”
“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護(hù)著其他的女人?究竟我是你妻子,還是別人是你妻子?”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一心一意愛著的男人,從來不會憐惜她,也不會站在她身邊為她說話。
魏遲皺了皺眉,看也不看身邊的李香蘭,而是眉頭緊鎖,扯著沈佳雪入了內(nèi)室。
李香蘭表情微僵,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在原地生氣,但她并未灰心,今日遲哥哥能為了她來找沈氏吵架,心中定然已經(jīng)有了她的位置。
以后再努力,不愁得不到他的一絲真情。
屋內(nèi)。
沈佳雪依舊氣呼呼地扭頭看向一旁,不理會魏遲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