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身子一僵,猶豫著不動身,昨夜夫人早早就歇下了。
“老夫人,夫人她…她昨天夜里根本未去佛堂罰跪?!?/p>
“什么?”魏母詫異道。
一時間怒意橫生,將碗里的燕窩不帶心疼地扔出去,左右讓江氏再買便是。
“她這是想忤逆不成?去將江氏叫過來?!?/p>
真是給她臉了,連自己的話都不聽,看來得讓她再吃點苦頭。
魏府外突然響起鞭炮聲,下人高呼:“家主回來了!”
府內(nèi)所有人都興奮起來,魏母瞬間沒有心情收拾江攬月,健步如飛地出門迎接。
魏府大門,望著破小的府宅,魏遲心情復(fù)雜。
不知何故他重回高中探花時,彼時的他只是個人人可欺的底層官員,不似前世手握權(quán)勢的首輔。
惜月樓,魏遲的回歸,下人們面露喜色。
唯有江攬月眼底似怨恨,似悲涼、最后是釋懷,唯獨沒有期待和歡喜。
好在她掩飾的快,珊瑚并未發(fā)覺。
“夫人,是家主回來了!奴婢伺候您換衣裳?!?/p>
江攬月?lián)u頭,她沒興趣討好白眼狼:“不必!我這身挺好的,咱們出去接旨吧!”
魏府大門,除了江攬月,所有人都到了。
一如前世,魏母拉著身姿挺拔,一身墨綠衣衫的男子,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魏綰兒高高抬起下巴,滿臉驕傲,兩歲的魏栩安被乳母抱在懷里。
魏栩安見無人搭理他,小手奮力揮舞,胖乎乎的身子一跳一跳的。
明明是個討人喜歡的大胖小子,江攬月只覺得惡心欲嘔。
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老白眼狼,小的也是。
或許是江攬月盯的太炙熱,魏栩安看見了他,眼前頓時一亮,阿阿阿的便朝她方向撲。
“涼~涼涼~”兩歲的他,只能蹦出語音相似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