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起來吧,日后雪兒還需你多照顧。”
魏遲恭敬磕頭,鄭重道:“請國公放心,晚輩定會善待佳雪,不讓她受委屈。”
“嗯。”梁國公淡淡點頭,忽然提起魏遲與恪親王世子的交情:“我聽說你邀請恪世子前往寒山寺游玩?”
魏遲心里咯噔一聲,現(xiàn)在暴君依舊穩(wěn)坐帝位,距離世子登基尚有五年。
梁國公府如今可是堅定的保皇黨,若知曉他的打算,定會加以阻攔,魏遲尋了個理由掩飾。
“是,前些日子參加宴會認(rèn)識的世子,世子覺得與晚輩投機,我們便時常約著游玩?!?/p>
梁國公蹙眉,他已有察覺圣上與宗室的矛盾漸深,宗室子弟不滿圣上特立獨行,有意無意削弱宗室特權(quán)。
以圣上隨性的脾氣,將來少不了一番折騰,宗室保不準(zhǔn)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圣上。
他不愿卷入其中漩渦,忍不住提點魏遲。
“你初入朝堂不懂各方勢力利益關(guān)系,以后便減少與恪親王世子的往來吧。”
“待過些日子圣上忘了你家中丑聞,本官再為你籌謀到禮部清史司?!?/p>
大燕國兵強馬壯,周圍小國都被打怕了,每年都會來朝進(jìn)貢以示臣服,其中的油水懂的都懂。
魏遲也未拒絕,如今翰林院回不去,進(jìn)入禮部掌握財權(quán)也不錯。
“多謝國公,天色已晚,國公早點休息,晚輩便先回去了,待明日再來陪佳雪?!?/p>
目送魏遲離開,梁國公意味深長地嘆口氣,佝僂著身子去映雪閣。
待徹底消失在梁國公府視線,魏遲面目嚴(yán)峻,似乎有什么事情脫離他的掌控范圍。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魏遲驀然停下腳步,眼前浮現(xiàn)江攬月種種反常的舉動。
是了,自他高中探花,回來找攬月和離,她只是微略悲傷便不做糾纏的簽下和離書,又干凈利落的搬離魏府。
面對他時多是冷臉,他以為是自己涼了她的心,可前世的她對自己感情甚篤,他們糾纏了半月才得以和離。
有個大膽的想法,藏在魏遲心口,莫非…攬月她也回來了?
魏遲臉色大變,思緒混亂不堪,看來是時候找江攬月試探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