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堯眉毛微挑,隨后無奈勾唇笑道:“真拿她沒辦法,林樾你說朕封給她一個貴人名分她會愿意嗎?”
“這…臣不知!”林樾額頭冒著冷汗,后妃的事他豈敢插手?
君堯輕瞥他一眼:“你如實回答便可?!?/p>
知曉他們的事只有林樾,他想看看其他人眼中的江攬月。
林樾猶豫幾秒,訕訕道:“臣以為江小姐不想入宮?!?/p>
見君堯臉色不對,林樾忙又補道:“陛下,您之前一直都是以顏公子和江小姐相處,貿(mào)然招她進宮實在不妥,江小姐若知曉您一直都在騙她,恐怕……”
后面的話他沒有言明君堯也能猜到。
那妮子絕不是一塊軟骨頭,相反她心里比誰都清醒,從她對待魏遲的果斷就能看出,一旦她心里無他,定會不留余地的離開。
君堯只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這樣披馬甲與她相會似乎更有情趣。
君堯眸底涌出一絲漣漪,幾日不見她,心里格外的想念。
一個月后才是他的萬壽節(jié),這日子可真難熬。
搬入城內(nèi)后,因不知何時解封,京城客棧價貴,江家四人本想租一間小套院子,江攬月索性將以前的外城魏府給父母暫住。
江父拗不過妻子和兒子兒媳,黑著臉進了府,隔壁的張嬸正坐在門檻處嗑瓜子,忽然見到隔壁有人入住,心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她眸子微轉(zhuǎn),猜測這四個人肯定是江攬月的租客。
當即噗呲一聲吸引江父江母的注意,見他們看過來張嬸嘖嘖兩聲,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
見到此幕江家四人都從彼此眼神里讀出迷茫和懷疑,看來這老婆子以前與魏家人很熟悉。
在家鄉(xiāng)時他們聽到的都是片面之詞,既然人已經(jīng)到了京城,江蘊逸不想放棄查詢真相。
他阿姐絕不會是紅杏出墻之人,反觀他前姐夫就不一定了。
張嬸的打量和眼中的嘲諷,讓江父的臉險些掛不住,當即面向另三人怒斥道:“我都說了不來住不來住,你們偏偏要過來,現(xiàn)在好了,你阿姐干的蠢事,還要連累我們受人白眼?!?/p>
江母捏了捏僅剩不多的盤纏,努力地張了張嘴,見江父怒氣沖沖的臉瞬間又噎回去。
江蘊逸微蹙眉心,勸道:“父親門前人多眼雜,切莫讓人看了笑話,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p>
“夫君說的對,大姐也是好心幫忙,不忍我們四處奔波尋院子,這宅子買菜逛街都挺方便的?!敝苁闲τ瘓A場道。
江家人不善經(jīng)營,平日里只能依靠江母陪嫁的收入過活,日子雖然不貧寒,卻也不富裕。
過來尋大姑子的盤纏已經(jīng)所剩不多,如今還不知要留在這里多久,能省當然要省點。
江父冷哼一聲甩袖入府,剩下三人面上皆是無奈,也不知他到底擰巴什么。
特別是對于江母而言,自成婚以來他便不理家里事務,直接當了甩手掌柜,每個月拿著稀薄的俸祿回家,不知道的以為他為家里掙了金山銀山。
“喲喲喲……老嬸子,你家老爺子是咋了?臉突然變成那么黑,莫不是被江氏給坑了吧?”
“哎喲,我跟你講,你們租的這座宅子前身可是新科探花郎的家,租給你們的女子就是新科探花的前妻?!?/p>